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沐心竹冰魄般的眸子里也第一次流露出了强烈的讶异。
捏着杯脚的手指无声收拢,杯壁冰霜悄然蔓延。
“哈,还能认出我?”
她毫不客气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动作间带着与往日不一样的落落大方。
“几个月没见,时也哥哥和沐心竹姐姐可好?”
时也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与之前有极大落差的苦玉。
目光锐利地扫过他这身行头。
“好久不见,你似乎改变很多。”
沐心竹的目光则落在她那被酒溅到的衣服上,冰冷的眉峰微蹙。
苦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在无风代,没有什么规定是未成年不能喝酒这一说法。
不管多大,想喝就喝。
“咳、咳……说来话长,我家老头子差点没把我这身皮给剥了,”
她压下咳嗽,猛地倾身向前,压低的声音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急切。
“我这次不是专程来叙旧的!是我爷爷专门派我的。”
她视线跳过时也,直勾勾看向沐心竹。
那双曾经盛满玩世不恭的眼眸深处。
此刻只剩被现实打磨后的焦灼。
“姐姐上次的银丝,我爷爷经过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做出了难得一见的白银披甲。
但消息还是让十一区的军工委知道了,现在前线急需这个东西。
命我爷爷在一个月内至少做出10件,让前线进行试验。
如果可行,需要批量生产。
本来爷爷是不屑于和他们做这生意的。
但家族的一位长老跳出来说情。
爷爷也不太好推脱。”
苦玉又看向时也。
“上次你带过去的一卷银丝,爷爷从试验到做出成品,刚好一卷用完。
后面如果技术熟练,一卷银丝,大概可以做出2-3件。”
“哦?你现在这么听爷爷的话了?”
时也有些开玩笑似的说。
“自从知道母亲去世的真相,我就发誓,一定要为母亲报仇。
我再也不是以前只知道玩乐的小孩子了。”
想起了母亲,苦玉紧了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