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聪慧至极,可身体亏空,每次出刀,必须吃东西补充体力,否则根本撑不住。
定安根骨优秀,刀法天赋惊人,可脑袋不灵光,至今没有悟出“舍心式”。
自己呢,若是没有金手指,就是常人之姿,除了小帅一无是处!
“辣块妈妈的,我算看出来了,我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任韶扬摇摇头,随后进屋坐回自己的床,也就是原来的稻草堆。
如今用木板搭了个新床,擦干净铺着新被,整个已是焕然一新。
任韶扬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拈着铁钎,死死地盯着它。
突然,掌心吐劲,就听“嗡”的一声,铁钎绽放澄蓝微光,然后微微一动,尖头竟伸长了一截儿!
任韶扬见状惊道:“卧槽,这玩意儿真变长了!”
他好奇心大起,大金刚神力持续输入,可铁钎好似已经到了极限般,不见半分延伸,反而慢慢缩回成了原来的模样。
“嘿!”任韶扬看着眼气,骂道,“完蛋玩意儿!”摇了摇头,便不再强求,而是顺势演练起棒法来。
先是从最基础的刺、搅、撩、戳开始,到后面施展“棒打十方世界”。
再后面又将这门棒法拆解成最基础的动作,又使了一遍。
就见任韶扬面色一肃,手腕一抖,一缕缕黑光闪烁,空气中立刻发出“呜呜”的怪啸,雄浑重拙之气在屋里纵横激荡。
却见他变招抖腕之时,棍法又从拙重变成迅疾,大有骤密如雨,风云变幻之势。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往日所体会不到的。
任韶扬目光一凝:“这是什么感觉,模模糊糊的!”
作为一个以战养战,从生死间跟随本能出手的高手。
任韶扬头次有种“不确定”的感觉,让他分外的不安。
于是赶紧又使了遍“棒打十方世界”。
“不对,这感觉不对。”
任韶扬皱了皱眉毛,心中有些抓狂。
“既然如此,曹少钦,我要你助我修行!”
——
等到定安和红袖兴高采烈地采购回来,时间已是大中午了。
他们抱着米面鸡蛋油走进屋里时,却发现任韶扬一脸呆滞地坐在床上,头发已经被揉成了鸡窝状,铁钎扔在地上,看都不看。
“瘸子,你咋啦?”红袖问道。
“不过几个时辰,你咋就跟斗败的大公鸡似的?”定安接口道。
任韶扬悲愤地斜了他们一眼,却没说话。
方才回溯的期间,自己用那半生不熟的招式与曹督公放对。
连着十三次被那“震剑起苍黄”挑穿喉头,十三次!
任谁连死在一招之下十三次,都会心情崩溃。
红袖道:“安心啦,瘸子就是自己过不去自己的坎,先放下,先放下,我下面给你吃啊。”
说着,哼着歌去煮面了。
等她捧着三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出来的时候,任韶扬已经收拾好心情,乖乖地等着了。
“吃吧,面好啦!”
三人各捧着一碗面,齐刷刷的蹲在门口,一口面一口蒜地嗦着。
可能是太久没吃这一口,三人胃口极好,哪怕没啥油星,也是吃的眉飞色舞,呲溜作响。
“慢点,别烫着!”
任韶扬看着红袖,提醒一句。
“嗯嗯!”
红袖头都不抬,闷头猛嗦,更是以脑袋起包为名,不由分说抢了二人的荷包蛋,美滋滋的嚼起来。见他们不服,就叫他们一边自己嚼指头去。
任韶扬和定安也不敢惹她,只能闷头受气。
小叫花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两块餦鍠,递给他俩。
这是种用玉米、大麦等粮食发酵糖化做成的饴糖,几文钱一块,可以嗦半天,是这个时代难得的甜味来源。
“哎呦,这回掏着了!”
任韶扬笑着搓了搓小叫花的头发,和定安各自拈了块放在嘴里。
嗯,甜!
正眯着眼品甜的时候,定安说了嘴丰阳川得到的消息。
自曹少钦身死,黑衣箭队因黑风暴全军覆没后。
东厂如日中天之势虽受到影响,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倒更像是一种韬光养晦。
只因皇帝还是需要东厂这把快刀,需要他们来制衡文官,让皇帝成为裁判,平衡朝局。
“那现在呢,东厂有变化了?”
“有啊,新上了个东厂督公。”
“叫什么?”
“叫什么来着”
定安记不住事儿的毛病又犯了,急的直敲脑壳。
“哎呀,笨啦!”小叫花霎了霎眼,扮了个鬼脸,道,“叫魏进忠啊。”
“哦,魏进忠”
任韶扬猛地抬起头。
“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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