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棋心到了景弘的身边,知道了许多兄弟二人的往事,也越发能明白景黎的一颗凡心。
景黎想做实事,想要为自幼庇护他的皇兄分忧,而他只会全力以赴。
可……这只会越来越去赌皇帝景弘的气量。
而结合棋心自己的亲身经历,她很难去乐观看待这件事。
裴朝卿似乎无声的哭了一场,眼泪没有流出来,而是流去了心里。
就在棋心以为他是不是不愿意的时候,裴朝卿才从鼻子里轻轻透出一个“嗯”字。
西南……他也的确该跑一趟最好。
棋心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向着他伸出了手:“朝卿。”
裴朝卿站起来,转身,走出门去的又是皇帝身边最倚重的冷面煞神。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注定是除了当事人便不会有人知晓的。
次日景弘起身之后,棋心便回禀了自己想让裴朝卿去一趟西南的念头说的却不是昨天晚上的顾虑:“陛下,西南情势复杂,棣王殿下一贯宅心仁厚,在西南滞留这么久,许是有些吃力的地方,不如让朝卿去一趟西南,也好给棣王殿下有些助力。”
景弘转着手上的扳指考虑了一会儿,便应允下来了。
景黎虽然在战场上几经厮杀,但面对的是残害大昭边民的外族,与面对大昭有所亏欠的百姓到底是不一样的。
当初若非实在是没有人选,镇压暴乱这样的事情本来也不太适合景黎。
“棋心想的周到。”景弘大手一挥给了圣旨,刚刚“采风”归来的裴朝卿便又被指派了出去。
裴朝卿也没什么怨言。
而拿到裴朝卿交上来的采风报告之后,景弘整个人的状态也有些肉眼可见的开怀。
远的暂且不说,至少玉京,天子脚下,百姓的生活绝对算得上是安居乐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