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渣……他就是被炼完油,被榨的干干净净之后,还要被剁碎了包成包子的猪油渣。
棋心给裴朝卿上药的动作顿了顿,也想起来了两人初识不久时的事情。
“喜欢我就是这么让你丢份儿的事?”棋心眼里露出些许的戏谑:“咱俩成婚那晚你不是亲的挺起劲儿的么!”
“……不是喜欢。”裴朝卿将自己的千头万绪全都压下,逼出平日的木头脸来。
不是喜欢,是快要将他溺毙的爱,永远见不得天日,永远……像粘稠的沼泽一遍,迟早成为他的死无全尸之地。
棋心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只有自嘲一笑了,于她而言,不管是谁的喜欢,都不可能压过景弘对她的占有欲。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忽然弥漫着难言的尴尬和寂静。
棋心微微皱了皱眉:“我记得……陛下是严禁你伤害自己的。”
这世间唯二能让景弘发疯的,一个是棋心的不肯雌伏,另一个便是裴朝卿的自残自伤了。
裴朝卿低垂下头,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也知道事后景弘大概会更严厉的惩处他,但他控制不住。
这几天借着采风的名号,一直回避着皇帝,但总有要见面的时候。
届时……
棋心默默盘了一下最近手头上的事务,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要不你去趟西南吧,之前镇国公出征的时候你也做过几次监军,这次正好去西南看看小王爷的情况。”
景黎现在握着景弘给出的专擅之权,手里又有大批的兵马,虽说西南边区被前任西南巡抚谢怀羽折腾的民怨沸腾,景黎留在那里也算是不得已。
但景弘当初放权痛快,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也不会再如幼时一般信任了。
让裴朝卿跑一趟西南,一来可以名正言顺避开景弘,二来也是防微杜渐。
想到远在西南的这位棣王景黎,棋心是真的只有苦笑了。
初相识时,景黎推崇黄老之学,一心去做清高的隐士。
后来若不是因为纯芳公主和番一事,也不会如此奋发,将身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