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达回他一礼:“宝丰城相助之恩,安古达铭记于心。”
郑瑞麟接到安古达残部现身的消息亦是激动非常,当即快马加鞭赶往第八关,只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扎尔赤的狡猾,就在他力排众议大开城门迎安古达残部进关的时候,扎尔赤残部忽然出现,向着第八关奔袭而来。
原本断后的安古达脸色惨白。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跟自己这个残忍好虐杀的叔叔在草原上打过几次遭遇战,几度被追杀,费尽千辛万苦联络上宝丰城,借商道东归,又好不容易通过纯芳公主的信物叩开西关大门。
却原来,不过是扎尔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
郑瑞麟亦是迅即挥军出战。
有赖穆弛和卫年这些年搞起来的重骑兵,开阔地带他们大昭队伍的杀伤力远胜与西戎骑兵,只是西戎骑兵灵活性更佳,是以两方几次交手,除了最开始起兵偷袭取得的西羌关,扎尔赤并没有从大昭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只是扎尔赤千日做贼,郑瑞麟千日防贼,两方的消耗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而历经半个月多,景黎和穆弛率领的三万平西南大军也终于抵达了西南土司各部之前。
两人路上做足了准备,各种模拟方案,然而到了西南土司联盟之前,却发现当地的实际情况完全不像军情奏报上所言。
如果西南土司联盟当真是造反的反民,为何却能得到当地边民的袒护,反而是他们这些为平定叛乱而来的军队却遭到了仇视?
以及情况最吊诡的一方面还是土司联盟所固守的山林之前,谢怀羽说他们造了反,但所谓造反……却是一群当地土人紧张兮兮的轮班值守,警惕的防备着他们。
双方这般对峙的情形一直僵持着。
穆弛开始试图深入密林而找了当地的一个向导之后,那个向导带着穆弛在密林中反复穿梭,最终向导消失在密林之中,穆弛心中暗骂,只能放出手中响箭,他和探路的斥候兵们才被景黎派军士从密林中解救了出来。
景黎看向一旁冷汗淋漓的谢怀羽不住的拿手帕擦着额间汗水,仿佛惊弓之鸟,景黎的目光不由得锐利起来。
直觉告诉他,西南土司结盟一事背后,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