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投下,将她笼罩,她似有所感,仰起头,果然看到了陆徽时。
他从公司过来,黑色西装深沉肃穆,温莎结饱满,柔黄的灯光照下,像落日余晖落在他肩头,朦朦胧胧的金色。
陆徽时俯下身,在沈今懿身前半蹲下,视线和她齐平,温热的手掌在她后颈揉了揉,“地上冷,起来看。”
婚后他不住这里,恒温系统没有开,就算铺着厚厚的地毯,地上坐久了还是会着凉。
沈今懿看到他,装载情绪的容器顷刻间打翻,倾泻一地,鼻腔蓦地一酸。
“哥哥。”
她眼角湿红,陆徽时已经从章樾那里得知她拿到的资料,屈指刮过她泛红的鼻尖,嗓音里带了点笑意:“怎么变得这么爱哭了。”
沈今懿皱了皱鼻子:“才没有。”
她扑向陆徽时,生猛得差点将人撞倒:“就算我爱哭,你也不能觉得我不好,不可以嫌弃我。”
陆徽时接住她,偏头吻了下她的侧脸,“你没有不好。”
“这还差不多。”沈今懿被顺毛,哼哼唧唧被他抱起来。
陆徽时抱着她走向沙发,他靠着沙发背,头微仰,沈今懿坐在他腿上,刚坐稳就捧着他的脸吻下来。
乌黑的发丝如水般流泻,男人修长的五指穿梭其间,热而润的气息在唇舌间交换,漫无边际的雨夜,世界颠倒,他们所在的这一角落安静又亲密。
羔羔推着一个小球制造噪音,玩累了,在他们脚边睡下。
吻了一会儿,沈今懿呼吸不畅,和陆徽时分开,趴进他怀里。
陆徽时抱着她,轻抚她的背,吻她微红的耳廓。
沈今懿平复好之后,从他怀里起来,雾蓝的眼睛漾着一层水光,深深注视着他。
“哥哥,你五年前就喜欢我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