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下午看望过何小姐，但是您走了之后，她好像……有些不开心。”

他应该是在医院陪着她的，但是他回来了。

他有事和沈陌说。

沈陌以为他忘记了，所以刚刚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一直都不怎么安分，想提醒又不好开口的模样，他都看在眼里。

他……没有忘。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秦夜海向来独断惯了，也从来不用去在意别人的心情和想法，所以拿这种事情，有些头疼。

“我明天会来看她的。”秦夜海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秦总。”

“她……再也不能出任何事了，明白吗？”

“明白，秦总。”

秦夜海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楼上，慢慢的站起身来。

沈陌站在卧室中央，啃着手指头。

她是往左，出卧室去找秦夜海呢。还是往右，什么都不管，安心睡大觉。

可是现在这样，她哪里睡得着啊……

卧室门一声轻响，秦夜海握着门把，站在门口。

“还没睡？”

“你不是有事和我谈吗？”沈陌一咬牙，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话给说出来了，“我睡了，还不是得被你叫醒。”

“嗯，对。”

秦夜海走了进来，站在她面前。

沈陌看着他，有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秦夜海，你是想和我说……哪方面的事？”

秦夜海看着她，一言不发，眼神却深了。

沈陌在他面前，这样的谨慎小心，看他的眼神，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沈陌的眼睛，依然清澈明亮，水汪汪的，没有丝毫改变。

可是还是变了，秦夜海想，沈陌比起当初，还是变了。

她学会委曲求全，学会藏起自己的情绪，他以前希望她有的，她都有了。

他淡淡的开口，反问道：“你觉得呢？”

沈陌微微张大了嘴，摇了摇头，又说道：“是……和何琳有关吗？”

秦夜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