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僵在原地，不进不退。

秦夜海在她面前站定，抬起手来。

沈陌下意识的侧头躲开了。

他有些讶异，但是什么都没说，手也没有收回去，顿在两个人中间，就这样看着她。

沈陌低头看着脚尖，细细的问了一句：“干嘛……”

“你哭了。”他说。

沈陌茫然的抬头，看着他。

她刚刚看着他的时候，竟然克制不住的流泪了吗？

沈陌立刻反应过来，想要去擦眼角，却被秦夜海眼疾手快的握住了。

秦夜海看了她一眼，抬起另外一只手，拭着她的眼角。

沈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秦！夜！海！”

她就说，她自己流眼泪，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呢！

沈陌气愤的甩开他的手。

秦夜海拍拍她的头，低声说了一句：“好了，吃饭。”

沈陌气冲冲的在餐桌前坐下。

秦夜海淡淡的看着她，唇角一勾，又很快抿平，坐回了餐桌。他不紧不慢的吃着饭，时不时的还给她碗里夹菜。

沈陌没说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更没有什么好问的。

反正是秦夜海有事和她谈，她急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

沈陌心里更郁闷了，她总有一种暴风雨要来临前的平静。秦夜海现在这样闷声闷气的，是为了待会儿的爆发吧？

十点钟的时候，沈陌上楼回了卧室，准备睡觉。

秦夜海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

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也不看，接了起来：“喂？”

“秦总，”杨鑫的声音响起，“何小姐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了。”

“秦总……”

“有什么就说。”

杨鑫没有及时跟他汇报雨芸的身体状况，已经是该死了。

现在杨鑫还这样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难怪让秦夜海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