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肯,就给他打了个手势,来一局石头剪刀,谁输了就进去看看。他一点头,二人立即就来了一局,我出剪刀他出布。
程滇瞪了我一眼,压下身子靠到门边,结果他脑袋刚贴近到木门缝上,那两道木门忽猛地被推开,程滇被门磕了脑袋,怪叫一声,整个人被弹开出去,直接从阶梯上滚落下去。
我暗道不好,立马就冲下去拉程滇,他滚落到泥地上,身上都是干竹叶跟泥土,我将他扶起,他就开始大骂。
“是你们两个?”这时忽然听到了麻叔的声音。
我跟程滇一愣,抬头看上去,结果发现麻叔站在屋子的门口边上。
程滇捂着额头,龇牙咧嘴道:“麻叔,您这是干什么?出手倒是挺狠的。”
麻叔就叹了一下:“你们两个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我看着他,顿了一会,就拎起手里头的一袋子剩饭,讪讪道:“我,我们是来喂狗的。”
麻叔愣了一下,就道:“你们也知道里面有一条狗?不过,不用喂了,我刚才已经喂了它。”
程滇拍干净身上的泥尘跟竹叶,咽了一口唾沫,抬头看着麻叔,说:“原来您也知道这里有条狗,不早说,害得我平白无故受了这趟罪。”
我疑惑问:“那条狗究竟是怎么回事?”
麻叔出了一口气,转身往屋里面走去,道:“进来讲吧。”
屋里再次光亮起来,麻叔将一根蜡烛点燃过来,立在木桌子上,木床旁边搁着那个装狗的竹藤箱子,那条黄狗在里面趴着,显出一坨深黑的影子。
烛光亮出一片昏黄,火光摇晃着,发出淡淡的蜡油气味,我们三人的影子映在木板墙上,此时麻叔蹲下身子,伸手将那个竹藤箱子给打开,那条黄土狗就探出脑袋,鼻子哼了一下,猛地甩了一下头,接着就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我们。
这黄狗的精神似乎比上午的时候要好了许多,两只眼睛没这么死气沉沉,我把手里头的一袋剩饭摊开,放到黄狗面前,它低下头嗅了嗅饭,呜了一声,接着便大口地咬起饭来。
狗的身上并没有那股子骚味,显然经常被清洗身子,我在想,这狗身上掉了这么多毛,会不会就是洗澡过多的原因。
我伸头摸了一下狗的脑袋,头毛很扎人,问:“麻叔,这条狗是阿炭的吗?怎么变成这样,还困在这里养。”
麻叔看着正低着脑袋在吃东西的狗,想了好一会,说:“这狗生下来就没有尾巴,是不详之物,会带来厄运,所以这狗一生下来就被那他主人给扔到河里面,结果却被小蛮捡了回来,我那时候是个老顽固,于是······”
讲到这里,麻叔就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