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得过于剧烈,病床被我弄得震天响。

“余妄!”梁宴沉沉地呵我的名字,“你已经杀了他们了!”

“他们都死了!早都死了!”

眼泪涌出我的眼眶,我死死地咬着牙,粗喘伴着哽咽的哭腔蔓延开。

是啊,他们都死了,早都死了。

我亲手杀了那群把我弟弟霸凌凌虐致死的小畜生,我一刀刀捅进他们的身体,听他们求饶、哀嚎,看他们恐惧地在地上爬。

我弟弟才八岁啊,那个不爱说话的自闭症“小哑巴”,我还没有听到他叫我一声“哥哥”,他就永远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好多血……好多血。

整个地下室全都是血。

我颤抖着痛哭流涕,“梁宴,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