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她的金丝雀

舒玉出身芭蕾世家,从小眼里心里就装着芭蕾,涉世不深,心思格外地单纯,她性格内向文静,朋友不多,所以总爱跟着楼边夏到处跑。

那会儿的楼边夏还陷在父母车祸身亡的阴影里,整个人气质阴郁狠戾,谁都不敢靠近,唯独舒玉,懵懂无知地扯着她的手腕,眼含期盼道,“学姐,能来看我跳舞吗?”

她的笑容天真烂漫,不带任何阴霾,纯粹又干净。

看着舒玉,那些刺耳的流言讥讽好似就从脑海里消散了。

简柯性格复杂多变,乖巧听话的时候撒起娇来像只黏人的小狗,惹人怜爱,明知她是在扮乖,楼边夏却还是不由地心软,再想不起别的。

但温顺勾人的狐狸,也有着自己的野心和心计,当那双顾盼星辉的眼眸带上灵动狡黠,她眼尾那颗痣似乎越发醒目灼灼。

张扬的特质让她有些偏离楼边夏最初的意图。

这在床笫间表现得尤甚。

所有的主动权被交还,飘荡在河岸边的小舟被河水拍打浸透,一下下撞击在堤岸边。

可她不被允许上岸,只被钳制着一道缠绵沉沦,天地满是摇晃的光影,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倚靠着这世间唯一的栖身之所。

不知何时起,她竟贪恋起那床笫间春潮带雨的温存。

两股意识在来回拉扯,楼边夏罕见地出了神。

简柯并没有察觉到,因为楼边夏发呆走神的样子和往常的沉静威严没任何区别。

楼边夏的眼神在空中打着晃落在娇软的双唇和莹亮的肌肤,又停留在简柯因为紧张而微攥紧的手指,青葱如白玉的指节,手心间若隐若现几道突兀的红痕。

简柯仍在揣摩楼边夏不定的心思,却突然看见她朝自己走了过来,微微下蹲着,执起自己的双手。

双手被完全摊开,那几道血痕才完全地暴露,粉嫩的皮肉被划破了几处,浅薄的皮往外翻,刺红的伤像一个个红针点,密密麻麻。

有的地方还起了小小的水泡。

简柯微愣,这是她下午拉横幅时受的擦伤,看着有点吓人,其实没多疼。

回来的路上她用清水稍微冲洗过伤口就放着没管了,没想到还严重了起来。

简柯看着楼边夏拿来药膏和纱布,又闷声不响地帮她上药。

碘酒倒在伤口上的痛感让简柯小声地抽着气,眼眶不自觉泛起泪花,“嘶——疼,姐姐,你轻点。”

她声音绵软,像把刷子刷在心尖,楼边夏放缓了动作,“娇气,这点疼都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