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牢里走过一遭

白净净的吊瓶,用细绳缠几遭,栓在床边的竹竿上。白晶晶的滴管,把瓶中的药水引到我的血管里,一条水蛇就爬进来。

一股水流,冰冷地,川流不息地进来。我的那个手臂麻生生的,很冷,很僵硬。

“你看,你都打了一堆吊瓶了。”母亲指着门后墙边的一堆空药瓶。

“给他弄点吃的,快没药了再去叫我。”大夫提着药箱就走。

我爹跟在后面送出去,客气话也不停。

我娘揩了揩眼泪,这时我看到娘的眼睛周围,有黑黑的圈儿。想必,娘为了照看我,已经熬了好几夜了。

我深吸一口气,吐出去,“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纳闷。我望着屋梁发呆,木架的大梁黄黄的颜色。苇箔,却发黑了,挂了不少黑色的蜘蛛网。

不一会儿,娘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看来,娘早已经准备好了,只盼着我快点醒来。现在稍微热一热就滚烫了。

“来,起来吃。你都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娘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床边的书桌上,扶我坐起来,把枕头放在我的背后,让我靠住墙。又端起碗来,用调羹舀起一个鸡蛋,往我嘴里送。

“娘,我自己舀。”我伸出手去,早已经发现手背上已经起了深深的压痕。焦黄焦黄的皮肤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