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用两个字把我的敌手和朋友歼灭后,仇恨以及困扰的感觉就产生了――梦中的文字是“被一些奇怪的感情所克制着”。
另一部分则发生在梦快结束的时候,我非常高兴,并且认为有一种“回来的人”可以草草用意愿就能将之加以歼除。
他认为,作为古典文化灵魂的阿波罗精神的基本特点是晴朗明晰,只承认直接显现在时空中的事物,在有限的形体中去寻求美感。
这是因为在古典时代,人的醒觉意识里还没有所谓过去和未来的观念,有的是纯粹的现在。作为西方文化灵魂的浮士德精神,则是一个动荡不安的灵魂。
它要超越感觉,在无穷的追求中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它具有一种坚毅的意志,要征服并粉碎一切可见的阻力。显然,浮士德精神标志着西方人已经突破纯粹的现在的限制,而冲向无穷的未来。
巴尔扎克描写了这样一群充满激情的偏执狂人,这些人用内心想象的象征意义理解世界,并确认自身存在的意义。
巴尔扎克的唯能论的基本原理是一种激情的力学,他的信念是任何生活都会消耗同样数量的意志。
不论生活把这种意志浪费在什么样的幻想上,不论意志是在千百次的激动中缓慢地零星耗费,还是从有节制的保持突然转到极度猛烈兴奋的状态。
还是生命在燃烧或爆炸中化为灰烬.只是谁活得更急迫,而命活得并不短促,只是谁始终如一,而生活中的多样性并不逊色。
真正的生命,不但是的诞生,还包括一种理性的觉悟。我们每个人从一个混沌的世界来到人世间,就好比一粒种子穿越厚重的泥土,才会迎来阳光的照射和雨露的滋润。
只有克服生命与生俱来的自然属性,才能朝着更高的方向提升自己。在原始走向蜕变的过程里,每个人都遭受着炼狱般的考验。
矛盾无处不在,各种分离的力量无不成为我们不断提升的阻碍。但在挑战与克服这些阻碍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地超越了自己,这就是真正生命的诞生。
但宗教情绪同时必须谨记着:它是与精神内的“心情”打交道的,精神是足以制裁“心情”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只有依赖精神自身的新生才能发生。
精神之所以能达到这种从自然的无知状态和自然的迷失错误里解放出来而得新生,是由于教育,并由于以客观真理为内容的信仰,而这信仰又是经过精神的验证而产生的结果。
这种精神的新生也是心情从片面的抽象理智的虚妄里解脱出来的新生,――这种抽象的理智每自夸它知道有限如何与无限有区别。
哲学如何不陷于多神论必陷于泛神论等等,――亦即是从一些可怜的见解里解脱出来的新生。
真是奇妙!她凭自己的智慧构思的各种形体,虽然缺乏连贯,但都活灵活现,始终处于一种超自然的活动之中--它们很快消失了,仿佛被急湍汹涌的生命浪潮消耗殆尽,然后为具有同样旺盛精力的形象所代替。
这和北极光的变幻不定极其相似。然而,仅以想象力的发挥,仅以一个正在发育成长的心灵所喜好的游戏而言,难以看出珠儿比其他天资聪颖的儿童有多少不同之处。
只是由于珠儿缺少一些玩耍的同伴,更专注于她自己创造的那些幻想中的人物。
他们中间有些学者在神学领域中追求深奥的学识所花费的岁月,比丁梅斯代尔先生的年纪还要长;因此完全可能比他们的小兄弟取得更加扎实和更有价值的成就。
也有些人比他具备更坚强的心地,富于更多的机敏和如钢铁或岩石般坚定的理解力;如果再加之适量的教义的交融,就会形成一种极受尊敬、颇有效验又高高在上的牧师的典型。
还有一些人是地道的神父,他们的官能由于刻苦钻研书籍和冷静耐心的思考而变得精细复杂,尤其由于同美好世界的精神交流而变得虚无飘渺。
他们虽仍寄生于必死的皮囊之中,但他们神圣的自身几乎已经由于纯净的生活而被引入那美好世界中去了。
但是,很可能,几乎每个人在严格的检验之下,都觉得自己已如此被现代文化的历史批判精神所侵蚀,以致只有以学术的方式,经过间接的抽象,才能相信一度存在过神话。
然而,没有神话,一切文化都会丧失其健康的天然创造力。惟有一种用神话调整的视野,才把全部文化运动规束为统一体。
一切想像力和日神的梦幻力,惟有凭借神话,才得免于漫无边际的游荡。神话的形象必是不可察觉却又无处不在的守护神,年轻的心灵在它的庇护下成长,成年的男子用它的象征解说自己的生活和斗争。
无论在历史或在个我的存在中,人都拥有较高层次的生命。
这生命并非自然而然产生,是存在自己内部,经由自己而实现;是现实上超越时间,但须在时间显现中才能出现眼前的精神生活。
所有真正的发展皆源于“实存”此一基本原理。人越参与知识生活越能获得超越时间变迁趋于永恒的力量。
这种永恒的生命才是真理的王国,因为受到限制的真理,不算真理。
同时,这也是生命力的大统一体,外表看来虽然超越这个世界,但却在此世中为我们、甚至经由我们,发挥其影响力,这并非乘坐神秘或逻辑的想像之翼。
而遁走的观念性空中楼阁,而是以洋溢的生命力将“非此即彼”带给我们整个人格的意志选择。
它让各种要求觉醒,使力量得以发挥,并且提示了目的。这些都不会磨灭。想掌握人类心灵的人不能不遵从这类事物所发出的要求。
古老事物虽然受到很大的制约,而逐渐衰落,但是它仍旧使人类生活内化,并且防止我们沉没到从外在包围我们的世界。
古老事物以目不能见的形式留存下来,这是它对新事物无法满足的原因。另一方面,新事物则对我们拥有太大的支配力,所以无法以其原来形态接受古老事物。
因此,新旧双方都不能成为充分的赢家,但却有妨害对方居于优势的力量。
形成理智显然要有一般规律的帮助,出现一两个例外丝毫也不会否定这一点。
存在一般规律显然不是要达到局部的目的,而是要经过许许多多世代对绝大多数人产生影响。
根据我对精神形成方式的看法,神的启示对一般自锥法则的违背,似乎是上帝在亲手把新成分混入精神形成这一特殊而伟大的过程,特意给人造成一系列强有力的新印象,以净化、提高和改善人类的精神。
一旦伴随着这些启示的奇迹引起了人类的注意,使人类展开积极热烈的讨论,由此而无论是上帝还是由人类创造出教义,这些奇迹也就起到了应有的作用,达到了造物主的目的;
所传达的这种神意一方面自身具有内在价值,另一方面也作为道德动机而起作用,会逐渐影响和改善人类的各种宫能,而决不会阻碍人类官能的发展,更不会使其停滞不前。
生命的痛苦经验一定使此种原始的思想活动变成一种续发而且更合宜的行动。
这种经由装置内后退作用的捷径所建立的知觉仿同,对心灵其他部分的影响和外来的知觉刺激并不一样。因为满足并不能接在它后面。
而且需求仍然存在。
这种内源的精神充盈只有在不停的产生下才能和外在的刺激具有相同的价值――事实上这种情况可发生在产生幻觉的精神病患以及饥饿幻想的情况上――借着对其愿望对像的附着而消耗整个精神活动。
为了要更有效地应用此种精神力量,它必须在后退现像仍未完成前将它断绝,使它不超过记忆影像之外,并且能够寻求其他的途径以达成我们所希望的经由外在世界而得到知觉仿同。
因此,凡是有健康生命所在处,和求个体及群体生存一样,都必然有伟大文学艺术产生存在,反映生命的发展、变化、矛盾,以及无可奈何的毁灭。
文学艺术本身也因之不断的在发展、变化、矛盾和毁灭。
但是也必然有人的想象以内或想象以外的新生,也即是艺术家生命愿望最基本的希望,或下意识的追求。
而且这个影响,并不是特殊的,也是常态的。其中当然也会包括一种迷信成分,或近于迷信习惯,使后来者受到它的约束。
概念的变化系伴随人生的现实变化而生,技术吸收科学的成果,使人和环境的关系进入划时代的新境。
在前一时代,人在此世所居的位置,在本质上是确定不变的,因而必须依照蒙昧无知的命运或神意甘心承受一切。
人即使能够或希望符应自己的要求减少受害,也无法跟祸害进行公平的竞争;既没有根除祸害的希望,也无法使生活更丰富、快乐。
可是,现在,我们相信,只要略为努力,就能提高生活水准,也相信理性逐渐趋于支配地位,荒谬权力导致的会失去其立足点,同时基于这种信念而付诸行动。
权力意志只有凭反抗来表现。就是说它要搜寻使它反感的东西。――假如说细胞原生质要伸展伪足,四处搜寻,那么这乃是它的固有倾向。
占有和同化首先就是征服的意愿,是一种塑造,是建造和改造,直至最终使被征服者彻底过渡到进攻者的势力范围,并使之增殖。
――假如这种同化不成功,则该产物也许会因之分解;
一分为二,表现为权力意志的后果。因为,为了不让占有物流失,权力意志会分解为两个意志。
其实倒不如这样去理解,就好像疾病作为身体的恶在削弱和毁灭身体,使之最终不再是身体,同理,在所有我们列举的例子中,是那些专门的恶附着于具体事物,对该事物进行腐蚀,最终使之不再是该事物。
是这样的吗?是的。那么让我们也以同样的方式思考灵魂。
不正义和居于灵魂中的其他邪恶,能够通过居于灵魂之中和依附于灵魂而腐蚀灵魂,直到最后使灵魂死亡,与分离,是这样的吗?
他说,它们肯定做不到这一点。我说,要是某事物自身之恶没有毁灭它,但却被其他事物之恶所毁灭,这种假设肯定是不合理的。
根据上文,惩罚艺术必须建立在一种表象技术学上。这项工作只有在成为某种自然机制的一部分时才能成功。
“有一秘密的力量就像物体引力作用一样永远驱使我们追求我们的幸福。这种推动力仅受制于法律所设置的障碍。
人类全部纷繁迷乱的行动都是这种内在倾向的后果。”寻求对一种罪行的适当惩罚,也就是寻求一种伤害,这种伤害的观念应能永远剥夺犯罪观念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