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听雪突然沉默不语。
江弦歌更是不满,竟还拿此事蒙骗他?
魏听雪见他不信,有些急了:“臣妾不过是想彻底的告别过去。。”
“臣妾心里喜欢皇上放不下别的男人,自然要和过去告别。”
她急得差些直接站起来,江弦歌忙拦住她,对她这番话,自然是信的。
江弦歌还能在马车里等她,不过就是因为她没想瞒他,所做一切都没丝毫遮掩,不然他也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不过,江弦歌依旧沉着脸,说:“你和王九有故,怎从不曾听你提起过?”
马车内安静了一瞬,轮到魏听雪蹙起细眉,她呐呐地抬头看向封煜:
“臣妾以为您知晓呀!”
当初,他不是查过她了嘛!
她没藏着神色,心底话如同写在她脸上一般,江弦歌扫了眼,就知晓她在想什么,顿时有些哑口无声。
魏听雪瘪着唇,她拽着男人的手,快要急哭了:
“臣妾只是不想提起他,不想提起以前,还以为您查过了,所有事都知道的。”
她说:“臣妾没想瞒着您!”
江弦歌转着玉扳指,心底依旧憋了股气,不上不下地,闹得他不舒服。
马车到了行宫停下,魏听雪也没等到他说话。
下了马车,就见行宫前有宫人在等着,阿妤刚站稳,就见那宫人走近,说:
“皇上,我们董答应特意吩咐宫人准备您喜欢的素什汤,想请您过去。”
魏听雪顿时拉住了江弦歌的衣袖,咬着唇,不安无措地看着他。
她刚犯了错,拉着男人的手都有些心虚。
江弦歌不着痕迹地拧起眉,之前刚拒绝过董映雪一次,这次便不好再折了她的面子。
他余光瞥见女子不安神色,心底有些犹豫。
日色渐暗,夕阳的余晖在魏听雪脸上映下一片红霞。
但她定定地看着江弦歌,懊悔顷刻间汹涌而来。
她不该去的。
或者说,她该和他说清楚,再去的。
她哪里知晓,皇上查了她,竟没查到王九?
江弦歌一时没说话,魏听雪就察觉到他的犹豫,心底悔得要命,若是平日,他哪会这般迟疑?
她知晓他必然是生气了的。
她拉着他的手越发紧了些,眸子泛了红,大有他说走,就立刻哭出来的现象。
许久,江弦歌余光瞥着她,心生的那丝犹豫,愣是被她磨没了。
本是带她出来散心,总不能真的大庭广众之下打她的脸。
江弦歌敛眸,淡然地看向那宫人,依旧是下午时的说辞:“朕改日再去看她。”
虽是这般,但魏听雪依旧没有放松。
宫人皆退下,江弦歌扯了扯袖子,没能从她手中扯出来,反而被越发拉紧了些。
似不耐地瞥向她:“还不放开?”
魏听雪红着眸子,瓮声瓮气地:“不放。”
眼睁睁地看着他沉下脸,她手指抖了下,依旧没放开:“您别生气了,臣妾知错了……”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魏听雪情绪本就低落,让她无甚心思去想太多,如今他这般态度,让她有些束手无策。
眸子通红,想哭,又怕他烦。
却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
魏听雪吸了下鼻子,将心底憋着的情绪往下压。
从一开始,她就知晓,她所有的任性都是基于他愿意纵容的前提下。
如今他生气了,她连委屈难受都不敢说出来。
她涩着嗓子,尽量像平常那般软着声音喊他:“皇上……”
可他脸色依旧没有缓和,魏听雪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顿了半晌,她才颓废地松了手。
她低低地垂下头,涩着声音说:
“那皇上您忙,臣妾不打扰您。”
所有的情绪没有宣泄口,心底又难受得慌,却不得不忍着,魏听雪垂下头,泪珠子倏地掉下。
猝不及防,魏听雪有些控制不住。
她不敢抬头,怕哭得多了会招人厌烦,甚至连擦都不敢擦。
她听见了脚步声,随后渐渐远离消失,魏听雪仿若被钉在原处,久久没动弹,直到听见阿鱼担忧的声音:
“主子……”
魏听雪抬头,身旁已经没了男人身影。
她有些恍惚,这好似还是第一次,他一句都没有理会她,自行离开。
魏听雪这才用帕子擦拭了脸,将泪痕擦得一干二净,深深呼出一口气,朝阿鱼弯眸笑着:“没事,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