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也是小脸一共,硬撑着补充:“若你想不出自己到底错在何处,以后就不要再见我!”
人在的时候他还能硬撑着,人走了他就真撑不住了。
沈云清离开的时候,厉承胥跟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但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厉承胥最先开口,他低声道:“我会照顾好他,但你也明白他有多在意你。”
沈云清眸色中闪过一丝痛色,正是因为明白宣弟有多在意他,他才更觉得愧对这份重视。
厉承胥才回到林宣身边,林宣就扑进他怀里。
“在见到云清哥哥之前,我很怕他变了,因为学院实在跟我想的不一样,”她的他的声音闷闷的:“但此时我却又希望,他能变通一些。”
怕他变,是怕他被俗世中的那份污浊染黑,希望他吵,是因为过度的自傲会伤害到他自己。
皇城里各种消息向来传的块,没有三天就有许多人知道,沈云清被勒令回家自省了。
他们大多在看笑话,希望学院办不起来。
只有胡至臻胡尚书另有想法,捏着儿子的耳朵嘱咐:“一定好好上课,别惹陛下烦心!”
胡文勤把自己的耳朵从父亲手底下救出来,呲牙咧嘴地揉着,嘟嘟囔囔道:“这个不用你说,我又不是傻子。”
“嗯,你不是傻子,”胡至臻冷嘲热讽:“人家陆湛景已经入朝为官,你在做什么?你还在上课!”
“要不是你进得早,就你这年纪,人家学院都不收的,若不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我如今怎会被各种同僚顾及?”
当初学院初开的时候,几乎无人看好,只有寥寥十几家送了孩子进学院,其中像胡至臻这样送嫡子的,更是少得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
后来学院里请了祁先生上课,又请了告老还乡的几位老臣,这才使得西苑学生日渐变多。
但是请那些老臣也不容易,后来那些“插班生”进学院,不用猜也知道是拿什么换的。
跟胡至臻不一样,胡文勤就只头痛一件事。
据说最近要有新学生进班,他因为心里那点不详的预感,特意找人打听了一下,如果没猜错的话,新学生就是他们那位年轻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