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下辈子不要有我这样不孝的儿子了。”他轻轻的说。
百里沁鸢的身影在原地顿了一会,还是默默的离去了。
院子里重归平静,百里谦叡看着远处的残阳,不知道望见了谁的影子,很轻很缓的问道:“你来了吗?”
“来了吧。”自问自答的人,在这幽静的祠堂格外落寞。
帝曦语这日回来的路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搞得祁时黎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赶忙换了宫儿来诊治。
好在宫儿反复查看后并未发现不妥。
“都说了,叫你多穿一点,凉着了怎么办?嗯?”祁时黎一边训诫,一边拿了件披风把她围起来。
“我没事呐,只是鼻子有些痒痒了,说不定是有人想我了呀!”帝曦语嘴硬的很,不过身体却很顺从的任由他把自己裹起来。
“我都在这里,有谁能想你?”祁时黎瞪了她一眼。
帝曦语不服气的顶嘴,“当然是我家可爱的熙安熙宁了呀!”
“哼。”男人难得与他多费唇色,只是命徵儿去熬了姜汤来,说什么都要她喝下去。
帝曦语拗不过他,不情不愿的喝了两大碗才算完事。
姜汤喝了暖身,可这是夏天,好好的难免燥热,帝曦语哼哼唧唧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乖,睡觉了。”祁时黎安抚着她。
帝曦语翻了个身,“不想睡。我想我家可爱的小萝卜头了。”
祁时黎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忙完了我们就回去。”
“可是我就是现在想了。”帝曦语不依不饶。
他轻叹一口气,“已经累了一天了,不困么,明日还要早起。”
帝曦语持续摇头,“不怎么困,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