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点头,觉得杨西施挺有宫斗天赋的。
“其二,有人根本就不想我虎山军北上。至于什么缘由,娘也说不准。可能是想借机逼迫兵变,也可能是想把我们逼回衡州去。”
杨炯由衷点头。
最后,杨西施断然说道,“做事有始有终。出征前,我是不愿你千里北征的。不过,既然上路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走到底!此事,于大军北征,不过耽误些许时日罢了,不至于成为灭顶之灾——笑话,江左乃是王霸之地,莫非还能饿死我虎山军不成!”
“至于如何处置此事,不妨等等再看!不要着急出手,更不要擅动刀兵。我让人给芝娘捎个话,叫她寻人托门路,别把王鹏等将士饿死在牢狱里。”
一番话,杨炯心中戾气顿消。于是,杨炯喝了几口茶,吃了几块点心,便欲离去。不料,却被杨西施叫住了。
杨西施神色变幻了一番,然后看向杨炯,低声说道,“炯儿,芝娘出身不佳。”
杨炯不吭声。
于是,杨西施又道,“芝娘精明能干,心计颇深。”
杨炯点头。
见杨炯如此表现,杨西施面色变得不豫,眉头皱起,“你我母子一体,所思所言,皆是为你!”
杨炯迎向杨西施的目光,朗声说道,“你说的,我都信。”
杨西施再次皱眉,神情转为疑惑,“莫非你不懂娘的心意?我不喜欢芝娘!较之那个苗家丫头,更为不喜!”
图穷匕首见了,杨炯也没法躲过,于是眼睛一转,嬉笑道,“凡事有弊也有利!”
杨西施瞪眼道,“我怎么就看不出,芝娘的利来!莫非,我老眼昏花了?”
杨炯一本正经掰起了手指,“其一,芝娘有钱,经营潇湘楼好些年,积蓄肯定不少。最近两年,又做我们虎山军粮草军械的生意,更是大赚。既然身家颇丰,身价自然也高了。”
“其二,芝娘有才,对货殖经营之道很是精通。刚才娘你自个也说了——精明能干。精明能干好呀,就能帮衬到虎山军。”
杨西施冷笑一声,“炯儿,你怕是在糊弄为娘。芝娘有钱,难道虎山军就缺钱不是?没钱,去掳掠,去强抢便是。至于货殖经营之道,那些个商户,哪一个不是眼睛掉到钱里去了?哪一个又是不会赚钱的主?!”
杨炯无奈,只得直言相告,“芝娘长得好看!”
杨西施听了这话,倒是没有驳斥,反而神色变幻,最后揶揄道,“我看芝娘长得,不过较寻常女子多了几分姿色而已,并非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辈!”
杨炯听了,一顿点头,连忙补上一句,“是哩,是哩!只有像娘这样的,才配得上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这几个字!其余女子,要么是些歪瓜裂枣,要么是些胭脂俗粉,根本和娘没法比!”
此话一出,杨西施喜笑颜开,满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