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是一个惨白的头骨,和几块不完整的骨头。
头骨和其他骨头上都布满细小的齿痕,眼眶处最严重,生生被啃得大了一圈。
“我说有就有。”
“你怎么知道?”
寒殊不愿意放人,掐着白涂的脖子把她桎梏在床上,低下头亲吻她的肩,“有的。”
白涂推拒着压在身上的寒殊,“你不要闹了,没有时间了。”
深夜十一点半。
手里垂死挣扎的老鼠突然变成黑雾消散。
噗嗤——
“涂涂。”
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瞬间断裂,寒殊一步步走向白涂,扣着她的肩膀按在怀中。
白涂在血流到手肘前,随意地用掌根一擦,血迹瞬间染上大片白皙的肌肤。
寒殊死死盯着她的手,看着血珠从手臂滑下,呼吸一点一点急促起来,血色的眼睛中晦暗不明。
她低垂着眸,鲜红的血顺着手往下流,一红一百形成强烈的对比。
寒殊屏住了呼吸。
她抓起洗手池里的老鼠一刀插中喉咙,血喷涌而出,杀猪一样简单粗暴的手法,在她手中施展却有另一种浓烈的美。
白涂站了一会儿,找出了新的一套解剖用具,还没拆封过,解剖刀和骨剪噌亮且锋利。
如果有什么会失去掌控,那就毁掉。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