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月外出见夏惊鸿,先前失约,是因凤知景挨打受了伤,她时刻陪伴左右,凤知景一醒来便要瞧见她,否则便使性子闹脾气。
与一个使性子的伤患是没道理可讲的,只能事事迁就,而凤知景曾经本是温和好脾性,分离的这几年却养歪了,而他似乎也就在她面前折腾得厉害。
诸如她早起练武,若是回房时他已醒了,他也要抱怨一番,说她又趁他睡着时离开他,招呼也不打一声。
他虽无理取闹,鸾月却也由着他的性子。
现如今他之所以这样,还是因当初她趁机将他迷晕后一走了之,自那之后凤知景成了惊弓之鸟。
要时时刻刻能瞧见她,凤知景才消停些。
今日与夏惊鸿约在珍馐居一见,鸾月是瞒着凤知景的,依照他那小心眼儿,若与他说了夏惊鸿邀约之事,他那醋坛子必然说翻就翻。
可也只躲得一时,鸾月杵着下巴无奈叹了一声,想来此时凤知景已然察觉她出府了,一会子又要闹脾气。
真是拿他无法了。
一旁优雅品茶的夏惊鸿,目光时而落在自进这雅间与他打了声招呼后便一副有气
无力模样以手托腮半趴在桌上的女子。
她的眼睛仍然清澈灵动,却未曾多留一个眼神给他。
久别重逢,未见她的欣喜,反倒有种不得已的敷衍。
“数月未见,你来见我却无精打采的,莫不是觉得与我见面很无聊?”夏惊鸿斟了杯茶递给她。
鸾月微微支起身,一手杵着下巴,一手接过茶杯,只是轻嗅一下便放下了。
她轻笑解释,“近日内我得忌口,女儿家的毛病,一会子你请我吃些好的补一补。”
夏惊鸿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无奈摇头道,“这世上女子也就你一个这般…与众不同。”
斟酌措辞后,他只能想到‘与众不同’来形容她,出身高门,却从不守规矩,贵女名媛该有的矜持她一样也没有。
正因如此,她才这般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