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景,莫闹!”
凤知景又踢了一脚,这一脚将被子踢去床脚,只着一身单衣的他暴露在鸾月眼前
。
露在外的脚趾白的晃眼。
鸾月无奈,暗自叹息,这人又与她耍性子呢。
“莫要耍性子,你即便恼我也得待你将病要好再与我置气。”她再次弯腰,将被他踢到床尾的棉被拉回,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凤知景欲再踢,鸾月索性俯下身轻轻抱住他。
“我并非有意失约,那日霍府散席,我方上马车不久便发病了,一直昏睡至今日早晨才醒来。”
说完,她便松开了,直起身。
凤知景快速翻转过身,抓住她的手腕,鸾月低眸望去,对上他恼怒且委屈的目光,不由得心软了,又轻声笑道,“我不走,端药给你喝。”
虽一脸的不情愿及抵触,凤知景还是将手松开,眼一眨不眨,目光始终不离她身上。
“我先扶你坐起。”鸾月无奈笑了笑。
这一回,凤知景很配合,由她扶着坐起身,靠在床头,鸾月端过药碗,坐在床沿问他,“我喂你喝还是你自个儿喝。”
凤知景不说话,张开嘴。
“…”她记得以前他可不像这样傲娇别扭。
当他还是莫知景时,是个温柔没脾气的美男子,现如今却像她的债主似的,使小性子,闹别扭。
一口药入喉,凤知景蹙眉。
“苦?”鸾月明知故问。
凤知景平静瞧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药碗,仰头一口喝完。
随手将空药碗放回小案上,鸾月又细心地为他拉了拉被子,柔声问,“可要躺下歇着?”
凤知景凝视她良久,终于开口,声音涩哑,“你身上的毒…”
鸾月摇头笑了笑,“已无大碍,余毒未清而已,那日将毒血全吐出来了,大夫瞧过了,说我因祸得福。”
凤知景稍微好转的面色又沉了下来,确实恼恨自个儿,“那日我不该先行离开,独留你在后的,若是我陪着你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