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一会儿。”娟儿一边打开包袱一边说,将包袱里的物件依样呈在托盘中。
“这些可是你们的?”商氏还未见着包袱内的物件。
“二太太!”娟儿突然扔掉绣花鞋,变了脸色。
藟儿见到那几样物件,心内一紧。商氏则将眼神从跪着的二人身上,转向一旁的娟儿。
“做什么大惊小怪?”
娟儿自知失态,连忙拿包袱盖在鞋子上,余光扫视惊诧的众人,起身悄悄在商氏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商氏刹那间也变得脸色铁青。
藟儿一见商氏反应,便知她亲手绣上去的“姩”字奏效了,心内激动不已;洛瑜不知商氏为何如此,盯
着商氏和那堆不知名的玩意儿看了又看。
“可是你们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从实招来!”洛瑜见商氏迟迟不出声,盘问道。
“没有,我什么都没拿!”寻芳频频摇头。
“我......我没......没拿。”周海抓着脑袋回想。
商氏摇摇头:“不,不关他们......先将他二人关进柴房!”
“太太,太太!”
“太太开恩!”
“太太,我是冤枉的!”
任凭他们三人如何求情,商氏都没再理会,散了众人,令娟儿将所有物件都放在盘内,带着驼二爷和祥元往老爷书房去。
雪越下越急,一晚上就垫起了厚厚的一层,次日醒来,天地间,浑然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白茫茫的大地,较往常,分外明亮、洁净。
藟儿当天一回去便安稳睡下,一觉睡到傍晚,夜里
又站在回廊,看着飘雪发呆。
“这么冷,不怕冻坏了?”祥安受红姑之托了解了寻芳与周海的事,夜里回来,发现藟儿在外头,便拥着她回屋。
“他俩的事,太太那边怎么说?”藟儿随口问道。
祥安回来知道寻芳和周海的事后,并未多说,只在红姑来求情时说了几句好听话,无奈二人私通款曲一事,被小厮撞个正着,也由不得抵赖。况且这事如何处置,由不得他来,闹到商氏那里去了,必定吃不了兜着走,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