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感觉这有点怪怪的啊。
因为过去跟她关系不好?因为杨美兰?因为那缺席了二十多年的岁月?
哎,但又好像不能怪她!
毕竟这一切都是杨美兰一手造成的。
我再提不起精神来,兀自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上一凉,抬头,他和煦俊朗的笑容撞在了心尖儿上,像深谷里渗入的熙熙日光般,带着希望的惊喜。
我又赶紧垂下头,捏着他正给我戴上的东西——一条项链,吊坠上就一枚小雏菊,花瓣的部分像是白色的宝石镶进去的,白的晶莹,设计又很简单。
“这,这是?”
“刚拍下来的。”他微低着头,说话间,热气吹在我耳边,痒得人心悸,“想什么呢?一直在走神。刚问你好多声喜不喜欢,你都没理我,干脆拍下来再说。”
我反射性想问‘多少钱’,又觉得没必要,反正都是拿来做慈善的。
再看看这项链设计,朴素清新,小家碧玉的样子,倒挺符合他的审美风格。
“真好看。”他紧紧地盯着我脖子,眼神渐渐热烈起来,喉结一个翻滚又道,“不该让你露锁骨的,加条围巾就好了。”
虽然不雅,但我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怕是直男癌绝症患者!
“怎么了?”他问。
我忍不住捂着肚子,“来那个了,肚子痛。”
刚刚一直发呆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回过神来了,好酸爽。
“你不早说!”他拉着我就往外走,还言辞严厉地训斥道,“不舒服要跟我说啊,你看你脸都白了,你要是跟我说了,今天就不会带你来了!”
那怎么行!
不带我来那今晚岂不是没机会逃跑?
虽然,今天一晚上都没见到johnny,哎,毕竟是偷渡,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人家添麻烦了……
我正琢磨着,他是不是不会来了,谁知道刚跑出会展大厅,就碰到急冲冲跑来的johnny……
衬衫微微敞着,西装没穿显得不太正式,粗喘着气像是匆忙赶来的,头发有些乱,眼睛里有疲惫的血丝。
阎枢泽拍了拍他肩膀,丢下一句“谢谢百忙之中莅临指导”便准备拉我走。
“等等。”johnny伸出胳膊挡住去路,“你们,是要去哪儿?”
感觉,阎枢泽揽我肩膀的手收紧了一些,脸上也是明显流露出不耐烦,“回家。里面的拍卖会还没结束,感谢为延峰基金做出贡献。”
然后也不听他回答了,绕过他就走。
johnny情急之下反手抓住我的手腕,阎枢泽跟着止了脚步,回过身,眼睛里渐渐聚集起了风暴。
偏偏johnny还不放手了,像完全不明白似地继续道,“这么早回去吗?好久没见了,不如结束之后一起出去喝一杯?”
他是在帮我!
他肯定是准备好了,现在想把我留下来!
阎枢泽抓住我的手臂,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有些警告的意味,“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要回去,而且,我很不喜欢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出去喝酒,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发出类似的邀请。”
“是吗?”johnny也颇有些挑衅意味着问,“芷汀,你跟枢泽在一起了吗?”
球终于抛到我这儿了。
在一起了吗?肯定没有啊!
但是肩膀上的握力越来越大啊,我觉得他似乎要将我的肩胛骨掰下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