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场拍卖会就是延峰主导的,牵扯了众多社会名流和艺术大家拿出藏家宝,今晚拍卖所得全部资金用于成立“延峰基金”。
专门用于救助流离失所的贫困儿童,比如被人贩子拐卖找不到生父母的,或者被遗弃,或者父母去世无人抚养的这种。
哎。
我又突然心疼起这男人来。
想必过去那段枕风宿雪、颠沛流离的日子,是他成立“延峰基金”的初衷吧。
坚强自信,强大勇敢,最重要的是,对待残酷的命运是以德报怨,而不是怨天尤人,他真的挺好的。
就是……干嘛非跟我过不去呢?!!真是见鬼了!
这份心疼一产生,便无法消去,以致于一整个晚上我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被他抱着到处介绍,也一声没吭,配合得连我自己都困惑了。
如果,没有阿哲,我大概早就臣服他了。
“汀儿啊,你们来啦!”
一个颇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眼望去,正好对上杨美桦那张笑脸。
“伯母好。”阎枢泽淡淡地点了点头。
杨美桦冲他伸出大拇指,恭维道,“枢泽真是厉害呀,这回成立了延峰基金,驳得一片喝彩,一扫以往阴霾,还有这么多大人物来捧场,这些人脉关系都利用起来,哪里还愁没有项目做。”
哦,原来还有这层用意?我,顿时有点败兴。
阎枢泽寡淡地点点头,“恩,伯母放心,您既然打定主意想回国发展,我定会全力为伯母引荐。”
“哎哟,那就麻烦枢泽了……”杨美桦笑眼顿时眯成一条缝。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杨美桦才抓着我的手,那热情从手心传导过来,“汀儿今天真漂亮,跟枢泽……真是般配!”
“呵呵呵……”
我觉得无论我是她侄女还是她女儿,她永远都改不掉拿我做人情,为她生意铺路的臭毛病!
“汀儿跟着枢泽,妈就放心了,枢泽真是很厉害的,不仅让延峰进入了十强企业,现在连很多官员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她当着阎枢泽的面,大赞了一番,后者脸不红心不跳地沉默,好像夸的人不是他。
我除了笑笑还是笑笑,实在无言以对,最后受不了了,想走的时候,她又不忘拉着我嘱咐,让我到她那儿去。
我笑笑,没应她。
“你不乐意?”阎枢泽冷不丁地问。
我抬起头看他,“什么?”
“你不乐意你妈把我当乘龙快婿?”
我不乐意倒是真。
但我非但不乐意她把阎枢泽想成我后半生唯一依靠的人,还很不乐意承认她是我妈!
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就是个奸商!
阎枢泽微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别太固执了,她在美国打拼了那么久,在那里不说风生水起,安养晚年是不成问题的,但现在她变卖那里所有不动产,选择回国打拼,你觉得她是为了谁?”
为了我?
总觉得不太可能。
“那还用说吗?国内发展前景好呗!”
阎枢泽嗤笑一声,给我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小没良心!”
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