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能得长生不易,你也要努力哦。”绿衣女仙得意道。
“也不必那么努力,差不多做个闲散小神就得了,若一努力后得了万人之上,就会被封为公主,像这般可就惨喽。”
“也对,也对,近万年天家尽拿公主的名头册封了,想咱们没权没势的可不就是替嫁边疆的可怜虫。”
“哎?!”“哎?”
“公主?参见,参见亲和公主殿下!”
“在你们眼中我是可怜虫吗?是真的吗?”萦攥着手,关节处“咯咯”直响,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这两名惊慌地不知所措的宫婢跟前停下,若有所思的瞅着两人正瑟瑟发抖的头顶,沉默了片刻,她哀伤道:“是的,我还问什么本来就是的,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不,不,是婢子我瞎说的是我该死。”两个仙婢狠狠心,“啪啪”掌了自己几个响亮耳光。这还得了?若公主一时小心眼儿到天帝天后那去诉个苦,死活不去和亲了,那她们的小命儿还留得了吗?
“你们说的是事实,我是可怜虫。”若不是她的衣服里包裹的身子正淌着血,萦会抱着眼前这两个身份低微的小仙婢痛哭一场,哪怕是没有眼泪的干嚎,也要比满腹的难过憋在心里无处倾吐强。
“我觉得,我还不如……”萦突然想到了什么,娘跄着朝翎栩宫的方向奔跑起来。
“月月年年寻卿切,暮暮朝朝盼伊来。咳咳,咳咳。”南宫越泽正四脚朝天地躺在院子里,一阵冷风吹过,夹杂着些许尘雪飞沫,惹得他干咳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脸就被尘沫呛的通红,但他只咳着不起来也不掸尘,萦从天而降亲眼目睹了他此刻的狼狈模样,叹口气伏下身子拜了拜,轻声道:“弟子给师尊见礼了。”
南宫越泽一听是她的声音,便抬手施法除去了鼻腔内的异物,又暗暗运气温暖了自身,但依旧四脚朝天地躺着,没有立即起身回她的话。
“师尊晓得弟子会来,也定晓得弟子有话要说,瞧您现在的样子很不称心,那便是弟子来得不是时候。”喉咙处一阵干痒,萦轻咳了声,又道:“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只是今儿不说,待过几日弟子走了,怕,”
“你咳了,身子怎么了?”南宫越泽打断她的话,坐了起来仰视着她满眼里泛着遮不住的关切。
“没,”
萦才要开口解释,便被他强有力的手带了一把胳膊,虽然她一直处在戒备状态,但因着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完全没有挣扎的可能,就由着身子不争气地跌入了南宫越泽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