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
“孩子,出什么事了?”二爷爷虽然已经是老态龙钟,但是双眼却炯炯有神。
“二爷爷、二奶奶,叔叔失踪三周多了。”胡篱的表情垮了下来。
老奶奶慌了起来,手足无措,吴忧扶着她在红木椅子上坐下,缓口气。
爷爷先是一愣,但随即平静下来:“具体是什么情况,阿篱你先说说看。”
胡篱将叔叔失踪的前前后后,包括他们去园区找线索的事情一并告诉了老人,其中有几处有遗漏,吴忧给他做了补充。
老式座钟的钟摆,走的很有节奏,微微的滴答声,清晰有力,每一下都敲在人心上。
“冤孽啊,这么多年了,总还是想不开,逃不掉。”二爷爷长叹一声。
想不开,逃不掉?
二奶奶霍然抬起头,大写的惊恐印在脸上:“不能说,老头子。”
“总不能带到棺材里去吧,应该让孩子们知道。”二爷爷用拐棍戳戳地。
胡篱讶然,家里果真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唉,这事说起来和浠城老蓝家有关,得从我太爷爷那辈讲起。”二爷爷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打从清代到民国,老浠城人都知道在阴阳营的两条街上,阴街最出名的是古玩店寒古轩,阳街最火的莫过于中药铺六合堂,我太爷爷是六合堂的坐堂医生,这中药铺的营生和医家都是代代相传,不敢说是手到病除,一般疑难杂症难不倒我太爷爷。老蓝家嫡出的独苗得了种顽症,求医问药养到十岁,皮包骨头药都灌不进去了,只靠我太爷爷的金针勉强续命,眼看就要日落西山,老蓝家的当家人横着心,领着我太爷爷去了一个地方,请了尊古镜回来。待赶到浠城,独苗就剩下一口气了,我太爷爷用镜贴住小孩
子的胸口,施以金针,这独苗竟然还阳了。”
“这古镜就是你叔叔胡坤想找的璇玑鉴,老蓝家的传家宝。”二爷爷说着说着看了眼胡篱。
“没过多久就有好几拨人来找我太爷爷,想花钱买这古镜还阳的秘密,我太爷爷推说不知,一个个搪塞过去。后来听说蓝家也被骚扰了,可蓝家是浠城望族大户,有人脉有银子,不像我们是平头百姓,最后还是多亏了老东家雷老板,想尽法子帮胡家挡灾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