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凝惊讶了下,上回叶珩的暗卫并没有提到这些。
青夜白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无力地笑了下,“小珩的暗卫开始并没有弄清楚我想要知道什么,后来才去衙门翻了户籍,打听了陈娇外祖的来历,杨家是外来人,在这种小地方要打听到不算难。”
外来人,总会或多或少的受到排挤或孤立。
也难怪陈娇没了生母后,后母渣爹和那畜生弟弟就敢这般践踏她。
青宁凝拧了眉,“这陈姑娘有些可怜,今天经过这事似是已存死志,陈玉石那畜生,竟能为了区区卖二十文钱就将亲姐姐给卖了!”
她说起这事就觉得恶心。
二十文而已!
说得难听点,不过一斤猪肉的价格。
在他眼里,长姐的清白就值一斤猪肉?
…
陈娇回陈庄村时,没有特意收拾自身,就这么裹着青近黎的短褐,提着竹篮,一路从村边,走到她家
那栋破旧漏风的茅草屋。
她站在外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怔怔看着两间破屋子好一会儿。
原本她家不至于这么糟,在她儿时的记忆里,在母亲还尚在世时,陈家住的也是有好几间屋子的篱笆院。
那时母亲刺绣技术高超,不说这十里八村,就是整个青州都没人能及。
她家因着母亲的绣工,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可后来一场大病夺去母亲和外祖母的生命,疼爱她的外祖也因连接失去两个重要的人,而很快一病不起,再后来,父亲续了弦,有了陈玉石…
“呵…”陈娇想到这儿,忽地笑了声。
那声音不似她往常的柔弱,显得有丝冷,有丝阴。
她裹了裹身上的短褐,提着竹篮从外头进了来。
才转到屋前,还未进自己那小破房里,外头正洗着红薯的继母一见,匆忙将红薯藏了起来。
再看过来时,继母陈氏终于发现她身上披着的男人外衣,顿时瞪大了眼睛嚷嚷起来:“你个没人要的贱货破鞋,又去哪儿勾引男人了!”
陈氏瞪着眼睛,边骂边左右看了眼,抄起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