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接应你,如今你已是回来,陛下将瓦桥关的军政也交给你打理,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潘美在哪里?陛下令他与我一同回京。”
“徐朗你派人通知潘监军叫他直接去南门等候,元朗兄这就走吧,我送你出城!”
赵匡胤笑道:“你才做了地主,这就要撵人了。”
“你最好还是即刻回东京,陛下有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嘱托你。”
赵匡胤自是猜得到徐羡指的什么,他也不耽搁当下就带着麾下士卒出了瓦桥关,临行前对赵匡胤嘱咐道:“我受君命守卫边关不知道何时才能回京,家中你务必要多多看顾。”
“这还用你说,你要记得往家里多写书信。”
“嗯,你也要多和我写信,若是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徐羡又一旁的潘美的道:“这回连累潘监军了,回去怕是也无法高升,若是开封过得不顺遂,可以来我这里自有好职缺留给你。”
“多谢令公好意,潘某去哪里任职自是全凭陛下安排,这就告辞了。”
徐羡拱手回道:“告辞!”
见赵匡胤等人纵马离去,徐羡立刻取出柴荣给的那封信,撕开封口取出信笺,只看了一眼就呆住了,万万想不到柴荣会给他写这么一封信。
徐朗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问道:“信上说谁尚是处子?”
“偷看为父的信,真是没规矩!”徐羡面色阴沉的将手里信撕成碎片,对于柴荣的话他并无什么欣喜,符丽英是不是处子他没有那么在乎。
如果他所料不差,柴荣是打算立符丽英为后,这样可以一头绑着符彦卿,另外一头可以吊着他。和太后有染,想象都叫人觉得刺激,可是义渠君、嫪毐和多尔衮的下场都不太好啊!
徐羡啧啧嘴自语道:“叫老子如何选择啊?”
自瓦桥关南下,赵匡胤一路快马急行,根据老梁所言柴荣随时都可能驾崩,柴荣命他迅速回京一定是交给他托孤重任,能有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待新君即位便算是位极人臣了。攫欝攫欝
经过澶州时他稍作停留,毕竟曾经他跟着柴荣在这里待过三年,现任的镇宁军节度使张永德还是他的老领导,自然是要去拜望一番,顺便从他嘴里探探口风。
谁知张永德对柴荣的病情和东京的情势一问三不知,这个紧要时刻柴荣也没有传旨张永德回京,赵匡胤便知道张永德彻底失去了柴荣信任,没能成为托孤之臣。
替张永德遗憾的同时,赵匡胤心中还有些得意,郭威即位之初李重进和张永德是何等的威风,一度被群臣当做储君,而今日自己竟然要爬他们两个头上了,简直就如同做梦一样。
只在澶州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赵匡胤就早早的启程,刚刚出了澶州没多远,就见一队腰间系着白绫的骑手迎面而来。
赵匡胤叫人拦住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向北面报丧的,柴荣已然在昨夜驾崩了。赵匡胤闻讯大哭一阵,却也不敢耽搁,干脆离了大队策马疾驰,到了傍晚终于从曹门进入开封。
城门边上张贴着柴荣的遗诏和官府的告示,百姓挤成一团,有识字的人大声的向众人朗读其中的内容,可以确定柴荣真的驾崩了。
柴荣死了,毫无疑问他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帝王,即使放在始皇帝以来众多的帝王之中也足够的闪耀,虽然只在位短短数年,却胜过他人数十年之功,若再有二十年必能缔造汉唐一样的盛世王朝。然英雄终究敌不过天意,可怜他辛勤理政南征北讨,终将为他人做嫁衣。
到了宫门外,赵匡胤脱了身上的盔甲,向守门的侍卫讨了一件孝服穿在身上,迈步进到宫门之中。只见庄严的崇元殿裹着素缟,隐隐的有哀哭之声。厺厽 追书看 zhuishukan.com 厺厽
殿外跪满的臣子,听见脚步之声纷纷侧过头来查看,“是赵令公!”“赵令公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