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稿砸

但这不怪他,怪我,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被拒绝,都是会愤怒的。

我一直强调,没把他当作男人看,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事实上,他早已不是那个满脸鼻涕的“地瓜”了。

他青春逼人,血气方刚,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稍不留神,就会插枪走火,我必须在火势继续蔓延之前掐灭。

所以,我在他愤怒的注视下,站起了身,回了自己的卧室,而这一次,他没有开口挽留我!

手腕自他掌中脱离出来的那一霎那,胸口似乎有什么飘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同样不幸的,此刻的我,

尚未意识到,这是什么!

回到卧室,我还是将门反锁了,动作已经很轻了,但锁芯扭动的声音太大,我不确定朱浣是否听见,如果听见,我想他恨不得拿血滴子灭了我。

我躺回床上,纯白色床单,纯白色被套,酒店都是这样的装饰,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床垫倒是软,睡在上面如坠云端,轻飘飘的。

但我还是感觉陌生,这么些年,少跟人同床共枕,也就习惯了自己公寓里的床,偶尔去外地出差,总会失眠,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

今晚也不例外━━无法入眠!

我栽进大床里,呈“大”字形躺在上面,瞪着高高的天花板吐气,眼前总是浮现刚才悸动的一幕,不禁觉得有点可惜,多好的机会啊,一旦答应,管它成功与否,起码可以暂时拉到认识的人面前炫耀一下,也不失为一种成功,我喟叹不已,如果就这么半推半就了,往后是不是就扬眉吐气了?

我笑自己神经质,什么梦不做,非做这种无边无际的!

我在关键时刻稳住了自己,不是我高尚,而是我清醒,更重要的,是我胆小。

朱浣尚年轻,他即使与我谈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他也耗得起,可我呢,已经是一朝春尽了,残破不堪的灵魂,不起折腾了,况且,我是爱介恒的,还答应要陪他去听李键的演唱会的,怎么可以吃着碗里的,

想着锅里的?

朱浣尚年轻,他即使与我谈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他也耗得起,可我呢,已经是一朝春尽了,残破不堪的灵魂,不起折腾了,况且,我是爱介恒的,还答应要陪他去听李键的演唱会的,怎么可以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人不能这样!

东想西想,还不时竖起耳朵听客厅的动静,但什么也没听着,只听见电视机的声音!

不知几时睡过去的,半夜做了梦,梦里好多信,信箱都装满了,却没有一封是我的。

从十八岁起谈恋爱,就幻想着有男生给我写信,但不管怎么期待,他们总不写信来,本来还以为能在梦里实现呢!

看来,真的是白日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