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气馁,她的玛嬷曾经说过,起先光鲜的人不一定就能风光到最后。有时候,得到果实的反而是不起眼的人。
圆明园,九洲清宴。
到了要离开的当天,年玉岚确实是舍不得,可府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四爷决策,她自然不太好单独住在圆明园。
“这是舍不得走了?”四爷看她恋恋不舍的样子,有些好笑的问着她。
“嗯,是舍不得,很舍不得。”
四爷略有些无奈的牵起她的手说:“好了,先上马车吧,等万寿节和弘晖的婚事过了,爷再带你过来,到时候你让移栽在九洲清宴的那两棵葡萄树就该结果了,一定让你吃得到。”
“好,到时候还可以酿葡萄酒喝。对了,我,妾身院儿里去年酿的石榴露酒该是可以喝了,等回去就启开一罐给爷喝。”马车缓缓驶离了圆明园,她也开始想着回去的日子,无论在那儿都得把自己的日子过的尽量好,才算不辜负这一世。
“好,爷等着喝你酿的酒。还有,以后只有爷和你在的时候,不必非得自称妾身,听起来不如‘我’显得亲密舒坦。”
“好,那我就听爷的。”自嫁给四爷,每日妾身来妾身去她差不多都习惯了,但自然还是更喜欢‘我’这个自称,显得她和四爷似乎是平等的。
“喵”雪球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看着它耷拉着脑袋趴在角落里,似乎是不开心。
“雪球,这段时间可把你野疯了,下回不带你过来了。”
“喵喵”雪球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叫着。
“不要装可怜,我可不吃你这套了,就说九州清晏里的花儿被你毁了多少?每日里吃饱了就扑蝴蝶和蜜蜂,扑完了留下一地的残花,真是不乖的很。”
“喵喵”小家伙的叫声愈发委屈的看着她,见她不理,又看向四爷。
事实证明四爷对这些萌物比她还没有抵抗力,一把捞起雪球放在腿上,对她道:“一只小猫你跟它计较什么花毁就毁了,下回把它看牢一点儿就成。还有雪球这脸上怎么好像肿了”
倒成了她计较,九州清晏里的花儿都是四爷从各地移植来的名贵品种,看来正主根本不心疼。
“不说那些花儿,爷,您可知道它有多调皮前日里哼哼唧唧跑过来要我抱着,又伸出爪子给我看,一看肿了一小片,把陈安招来一看,居然是被蜜蜂蛰了!还不止一处,脸上也被蛰了。”
四爷听后先是不可置信,后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好一会儿才道:“被蜜蜂蛰了?一只猫被蜜蜂蛰了?真是闻所未闻。”
她也是被雪球给蠢到了,一只灵活的猫科动物,被蜜蜂叮的脸上起包,也是没谁了。
雪球似乎知道自己在被嘲讽,低着头乖乖的被四爷撸着毛。因她和四爷挨得很近,不一会儿,雪球就不老实的伸出梅花爪爪拍她。
最后干脆用两只爪爪环住她的胳膊,后腿站在四爷腿上半直立起来,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兮兮的。
看在认错态度诚恳的份儿上,暂时原谅它吧。
她伸手摸了一把雪球脑袋上的毛,雪球马上欢脱起来,用舌头舔她的手,这小东西真是越来越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刚下了马车,就看到福晋已经带着人候着了。
雪球率先跳下了马车,这次倒是学乖了,见了福晋等人没有凑上去,而是乖乖等着四爷和她下了马车,才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福晋在主院备了接风宴,她虽有些累了,可也得参加完再回去歇着,福晋看起来这段时日过的应该很不错,似乎还发福了一点儿。
福晋一边走着一边和四爷说起府里的事儿,她和李氏并排跟在后面,想起临走时李氏的身子有些不妥,就问道:“李姐姐身子可好了些?”
“好多了,多谢年妹妹挂念。”
“那就好。”
宴散了后她就回了春棠院,四爷留在了福晋那处。万寿节和弘晖阿哥的婚事都是府里的大事,想必四爷还有许多事要和福晋相商。
还没到春棠院,就看到几人在门口迎着。打发了小满几个随行的下去歇息,月枝和月菊服侍着她洗漱。
月枝一边伺候着她洗漱,一边说起府里这一个月来的大小事。
她这院儿里自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李嬷嬷来过两趟,把她院儿里的人敲打了一番,说什么弘晖阿哥的婚事不能有任何人失了府里的体面。李嬷嬷的脾性她早已清楚,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了让人心里不舒服。
还有就是前两日弘晖阿哥的清晖堂终于扩建完工了,却有个工匠不小心从屋顶掉了下来摔断了腿,府里有下人议论说不祥,已经被福晋处置了好几个。清晖堂其实本身已经不小了,但福晋疼儿子四爷也没说什么,她更是没有任何意见。
雪球出门了一个月,似乎有些不适应,在院里各处闻了闻,不知道动物是不是有特殊的标记方式,一圈后它就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早上修了个bug,康熙老爷子生辰是阴历三月十八日,之前写的五月四日是阳历,所以改一下,抱歉!所以四爷和小年去圆明园的时间修了一下,其他无变动吼!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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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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