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现在分明是叛变了,他心底里那个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再是她而变成了简非离了。
她辛辛苦苦养了五年多的儿子,这还没加上她十月怀胎的辛苦呢,可他个臭小子居然走也不跟她打个招呼,说闪人就闪人,他眼里还有她这个妈吗?
她再不好,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好过才认了他没几个月的简非离吧。
简景栾,别让她逮到他,否则,她一定让他好看。
至于简非离,那个婚就甭结了,她恨死他了,居然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幸好她有景栾的跟踪方式查到了儿子此时所在的地方,她陌英子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她不是吃素的。
很快就回到了卧室,英子开始换装,她是杀手,杀手需要准备什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景栾现在在江诚那边的位置,那就是去杀人的,这是要杀江诚的人,可师兄们还没到,简非离就提前动手,以少战多,以弱抗强,这是不要命了吗?
一边整理着自己所要带的东西一边扫过这间卧室,忽而,她眼睛一亮,刚刚真是太着急了,居然只顾着找人,没想到找其它的。
这一眼,她扫到了床头桌上的一张粉色纸笺,她记是她睡着前那里可是没有那粉色的纸笺的,虽然那会子她已经累的困的不成样子了,可是常年杀手的经历让她早就养成了习惯,平日里不管看到什么都会下意识的记住看到的东西和方位。
这些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英子一个箭步冲过去,随手就拿起了那张字条,她就看看简非离给她留了什么字条,他最好乖乖的告诉她他去哪了,否则,这帐没完。
“英子,饿了,我和西门去小城里找本地特色的小吃去了,你要是醒了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回了。”
落款,自然是简非离龙飞凤舞的签名。
他有种。
不过,虽然留了这张字条还算是他有良心,但是,这分明是在骗她呢,简非离,他这是……
想了一想,英子单独发了一条语音给落城一。
“城一,简非离和景栾行动了,可他们两个居然是背着我的,还留了一张字条骗我说是去吃夜宵了,城一,你说简非离这是安的什么心?”
半分钟后,落城一刷刷打下的一排字传了过来。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句,可不得不说,对于英子的述说他还是满意的,至少,把英子交给简非离他没有做错,也没有选错人。
“他是心里太过珍惜,所以,不想你跟他去冒险,英子,他是为你好。”
“为……为我好?”她又不是花瓶不是摆在那好看的,她是杀手,她什么也不怕的,她根本不需要他这样的选择,或者,就是怕她想七想八,他才留了这张字条吧。
简非离,他太过份了,就算他是为了她好,他也太过份了,他小瞧她陌英子了。
山中静静。
景栾也安安静静的坐在西门的身边,西门一直在紧张的关注着所有,所以,他不能打扰到西门。
可,为什么小心脏一直一直怦怦直跳呢?
就象是妈妈那一次去执行任务时,他也是这样心跳的厉害,结果,妈妈就被那个坏男人左安谦相中了,还掳了去,若不是爹地亲自出手,他到现在都见不到妈咪呢。
那种心跳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景栾有些皱眉,再也等不及了,起身就朝着简非离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简非离去哪里了,那是江诚藏押易明远的地方,还是他亲自查到的地点,所以,根本不必问西门,他直接去就可以了。
“景栾,你去哪儿?”西门还在监控着整个行动的进展,每个人的走位他这里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这个指挥全场的任务相当艰巨,也更为重要,所以,他才没有追向景栾,就以为小家伙是要去嘘嘘呢,甚至还好笑了一下,那么小就知道要避人的视线了,知道害羞了呢。
果然,景栾头也不回的道:“西门叔叔,我要嘘嘘。”他不喜欢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所以,他要去找爹地,不管有什么事儿,他都要陪着爹地一起,他知道只要他说出实话,西门一定会追上他的,不过要是说嘘嘘,西门一定放行的。
“嗯,好了就回来,乖。”西门摇头笑了一下,这孩子,果然被他猜对了,真是的,都是男人,嘘嘘就嘘嘘呗,有必要躲着吗?
不过,景栾可是小少爷,小少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有洁癖也是正常的,他同意了。
“嗯嗯。”景栾答应的痛快,可是越走脚步越快,压根就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等他找到了爹地,等救下了易明远,他们再离开也不用走这条绕圈圈的路了,直接走正面江诚走过的大路,那才爽呢。
从西门所在的位置去到师公所在的位置,那可是他找到的,自然是烂熟于心,连地图都不用看,景栾方向感极强的朝着那个方位走去。
夜深了,山野间静静。
若不知道那里有好多人,还有一些人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都觉得自己越走越远离人烟了。
呼吸着天然氧吧里的新鲜空气,景栾的两条小短腿越走越快,不快不行,他两步才有爹地一步的距离,再慢就被落的更远了。
原本还要西门叔叔抱着留力气呢,这会子,不用留了。
其实,简非离也没走多久,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一个大人几分钟的路程他想要不被落下都难,更别说是追上了。
别墅里,英子做梦了。
梦里,是她被绑在床上的画面,左安谦正拿着手枪指着简非离的头,“你要是不答应,我直接把他的脑袋穿个窟窿,直接毙了他。”
“不要,你放手,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哭喊着,眼底都是惊惧,那一枪若真开了,以左安谦的枪法,简非离绝对不会再有呼吸了。
那是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好,那你乖乖脱衣服,乖乖做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