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我跟他嘟囔着莺姑娘对他的好,谁知他的脸色立刻冷下来,反问道:“你以为她是真心?”
紧接着少爷笑笑,温存的在我耳边说:“看来是本少爷让小青柳闲着了,不如今日的课业再补上三千字?”
我抗议,抗议被无理由驳回。
少爷要求我做的所有,我总结了一下,明白了。他这是在培养一个全能心腹,从文才到武功,从思想到肉体,全面出击。可是每天四五个时辰的不间断训练,我认为他是在拔苗助长。
每次用哀怨的目光表示不满时,少爷总是亲切的给我续好茶水,摸摸我的头,无限感叹道:“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浪费了可惜。”
自从从了少爷当他的心腹,我便基本顶替了莺姑娘,我便发现少爷这个人忒高深。他哪里是只会做些歪诗艳词的草包,那都是装的。天文地理,时事历史,只要我问得出来他就答得出来,教起文来一套一套滔滔不绝,常常是我已经被他忽悠晕乎了他还没准备停。宅子里书不多,他教我的大多是他肚子里的墨水,这墨水,份量真足。
宅子里的人都知道少爷收了个九岁的丫头进房,放到外头去这是要被千人指万人骂的,才九岁,真真丧尽天良。
少爷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他们都知道少爷在教我读书写字,却不知道他也在逼我习武。
少爷自己不会武,我纳闷问他:“背了这么多套路心法,怎么不自己学?”
他笑得比我还闷,右手一指心脏位置:“有心疾,学不得。”
从此我学武的干劲比学文强。好歹有个能把他比下去的机会,要珍惜。
所谓天资聪颖,那是胡掰。我这个脑子除了记性还不错,实在没有其它出彩的地方。不过这样的记性,放在人堆里上乘,可跟少爷一比,那就是云泥之别。被他考文采,我都已经惭愧到懒得惭愧,这是何等的悲哀。
所谓根骨奇佳,那倒不是吹的。此具身体天生是习武的料,韧性好耐力强,恢复能力奇佳。少爷说他上次给我摸骨探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我是个可造之才,我问他上次是哪次,他说:“十大板子,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