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总是围着他转悠的小白狐狸不见了。
她的眼眸里从此再没有了他的倒影,取而代之的,是花果山的那只臭猴子。
姽婳已经站起身了,她没有上前查看诡邢的伤势,而是伸手一把夺去猪刚鬣的酒杯。闭眸声微颤,然后饮下那酒,自酌自饮,如此反复。
尽纵是辣得舌如火烧,却依旧食不知味。
他无力地躺在地上,他也学着她阖眸,任由鲜血流干。再睁眼时,已放下手。
猪刚鬣见美人过来,顿时他就笑开了花。他借着酒气,色胆也大了起来,准备上手,却被挣扎着站起的诡邢推开。
姽婳抬眸,眼中似被雾气遮染。她伸出手,中间三指在锁骨处轻轻圈揉,划到穴位处停下按过。语柔而不失痛楚。
“这里不好玩,猴子我们走。”
她对着空气说话,话语缥缈得幻虚,随着风吹散便再也看不到那一抹留香的人影。
猪刚鬣被诡邢推到柱子上,砸了脑袋的他骂了几句,再摇摇头,“奶奶的,是哪个?”他猪鼻子嗅了嗅,姽婳身上那股青草气息消散了,他猛地瞪大眼睛将酒馆翻了个底朝天,“诡邢,你妹子不见了!”
再一看诡邢,躺在地上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