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伸手去抚他脸,“猴子?”
诡邢没有因为她的亲近而好受几分,反倒是姽婳那一声猴子让原本就气结郁闷的诡邢再也忍受不了。
他强忍着泪盈满眶,心里却是偷偷抹泪,“婳儿,你醉了。让兄长来陪你罢。”仿佛像雪花在亲吻着干枯的玫瑰,冰冷的触感在她脸颊处传达至四肢百骸。
姽婳感语,无懦嗤之以鼻,“哦?吃了熊心豹子胆?”骤揽怀持颐神蔑,“我没醉,更不用你陪。”
诡邢闻言眼眸划伤,经脉似乎被摄魂丝扯得要断裂,望着她枯槁如白纸般的脸,他痛不知觉,竟然生出了几分数日未眠的憔悴黯然。
酒馆老板忙着与伙计打扫一地的血渣,时不时抬头看看姽婳和诡邢两兄妹之间的怪异行为。
猪刚鬣仰项饮尽一杯竹叶青,“老板,再来一坛。”
伙计对视一眼,欲哭无泪。
兄弟,你心是有多大?你朋友脖子在飚血诶!飙血!血诶!你还有心思在那里淡定地喝酒?
有人说过,兄妹之间有种无形的羁绊。这种羁绊胜过任何一种种族的命定羁绊,因为他们的血液里有彼此,因为他们的心中装着彼此,永远,矢志不渝。即便是天涯相隔,他们之间亦是咫尺。诡邢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与姽婳都是主神创始元灵以神力所造,他们继承主神的法力还有血肉,他是她,她亦是他,他们就是彼此。密不可分。
但是此刻的姽婳却让诡邢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