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立于一颗樱粉花瓣纷飞的树下,吹来的晚风带起了她的青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圆润的长弧。她从树梢摘下一瓣不知名的花多,轻携了素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花别于侧鬓,嫣然而笑。似箐竹凰山流水逆流,似晴空排云碧霄行过,那笑中光彩,灿烂得都有些虚幻不真实了。
“悍妇?是说我么?”
她声若夜里的妖精鬼魅,将月的沉寂与夜的安柔融合得无缝紧密,诱惑之美,带着丝丝野性的神秘。
猪刚鬣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
哪吒虽然一副正经模样,但毕竟也是个千年光棍的傻男孩,哪里经得住狐族的魅惑。
诡邢见两人呆呆地望着自家妹妹,妹控属性满点的诡邢立马垮下了脸色,“你们两个,把哈喇子擦一擦。”
京城某不知名小酒馆。
“为什么要来这呀?怪寒酸的。”诡邢嫌弃地开口。
哪吒上上下下把这里打量了一番,“木梁茅草?扎实不?不会咱们喝到一半这屋子踏了吧?”他显然与诡邢的关注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诡邢是嫌弃这里寒酸不堪,比不得酒楼华贵,而哪吒……咳咳。
“别杞人忧天了,就算塌了也砸不死你。”猪刚鬣与那小酒馆的老板打招呼,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姽婳整理了衣衫,于一旁木桌悠闲落座,令伙计上酒,伙计点头,搓着手热情地招待道:“客官好,咱们这新进了一批好酒,段成式的湘美品和魏贾将的昆仑觞,以及荥阳土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