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来风华绝代前已经换过几份工作了?”
我眯起眼,回想起失业的日子,自己如同丧家犬一样心态崩溃惶惶不可终日。
又想到和简约一次次拎着行李箱,大包小包,三年搬了十五次家,最后才稳定在目前这个出租屋!
然而,就在我事业有了起色,遇到一个又一个贵人,并且即将大展拳脚的时候,简约却毅然决然离我远去,在异地他乡音信皆无…
心情未免有些惆怅,我声音涩然,说,“英婕,我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这辈子你都会是刑警,在重案组,在江苏省厅工作,没错吧?”
“应该是…只要我还没有死!”
“滚犊子!”我骂道,“大过年的,说什么死啊死的,你还不嫌自己倒霉吗?呸呸呸!”
“嘻嘻,潮哥,你还信这个啊,我都不信的!”
“那是,你们刑警都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我江潮没那么大道行,我可不行,我特迷信!”
“好吧,那我不说了。”
我又道,“所以,至少你在事业上属于从一而终了,可我呢,英婕,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你知道我毕业后的三年半将近四年,换了多少份工作搬了多少次家吗?”
“不…不知道。”
也许听出我的口气不太好,英婕摇摇头,声音很低。
“我特么三年搬了十五次家!换了八份工作,八份!最长的一个干了一年半,最短的七天!”
忽然有种想要流眼泪的冲动。
曾经,当我被风华绝代录用的时候,我带着简约在新世纪广场的世纪钟下,吃着廉价的烤串庆祝,并且以为我们总算拨云见日苦尽甘来,以后会有好日子了。
然而,现实的冷酷无情让我的生活轨迹完全偏差,终于走到和最心爱的女孩分手这一步。
“肯定会另谋出路,对不对?”
我盯着英婕问,她则微微点头。
“英警官!”我已经换了一种称谓,“你既然已经认可我的话,就是江海洋后续违法犯罪的涉及面很可能不仅仅局限于自己最熟悉的职业领域,也就是说,他说不定会脱开医药行业另做文章,那么为什么就一定不能干贩卖军火贩毒制毒这些呢?
我可不是脑洞大,也并非限定江海洋一定会整得动静那般大,我的意思是,警方需要尽量将所有可能都考虑进去,这样才不会遗漏错过,被江海洋一次次耍!
“好吧,你说的情况很重要!”
最后,英婕想了又想,算是接受我的观点,道,“潮哥,谢谢你能够保持警惕性,将这件案子时刻放在心上…我会尽快向重案组相关领导反馈的,你放心好了。”
“嗯…”
我想了想说,“张远和胡敏他们四个又有什么新情况了吗?你们的人今天不会再跟丢了吧?”
“哼,哪壶不开提哪壶!”
英婕不满,“喂,江潮,你是在讽刺我是不是?”
“没,绝对没有!”
我可不敢和英婕矫情这件事,我知道这是她心头的疤,并且是新伤,还没好利落了。
“那你还问!你觉得其他同事都跟我和你一样傻啊!”
我笑笑,心道,你傻但我可不傻,不能一概而论。
“他们今天去了雨花台,我同事盯着了,没有发现异状,似乎只是游山玩水放松。”
“草,这些家伙倒是会享受!”
我冷笑,“咱们整夜冻得跟狗一样,他们可倒好,五星级宾馆住着,吃饱喝足出去玩…玛德,老天不开眼啊,好人没好报!”
“你才是狗,公狗!”
“你也是,”我不甘示弱,“母狗,小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