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庄,才见岳家门生竟不少都在里面,满眼都是柳黄色的校服。
易阚舒了口气:“你们这些日子一直守在这里,辛苦了。”
见岳屹领进来的是易阚与另一个人,众人脸上都不是方才的严阵以待,忙向易阚行礼。
岳屹答道:“只是奉宗主命令,不辛苦。”他这么答话,现下才看清了一旁凌修翰的脸。方才只觉他模样俊朗,现在看清了才想起是谁,一时愣道,“您……”
见他神色,易阚道:“对,上次龙门大会你也去了,应当看见过了。”
岳屹微微一怔,立刻行礼:“岳屹见过凌少爷!”
凌修翰心中倏忽一震,“凌少爷”三个字,他已然有六年未曾听到了。
他还在短促地愣在那处,眼前却不止岳屹,所有的岳家门生齐齐行礼道:“见过凌少爷!”
他收了神,忙道:“你们不必对我行礼,我早就不是什么凌少爷了……”
“凌少爷莫要这么说,我们宗主和少爷一贯都是这般称呼您的,岳家门生时刻谨记您是霆山凌氏后人!”岳屹向他解释道。
凌修翰一时之间心中有些复杂,便对眼前的门生们道:“你们……为我凌家受奸人诽谤,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来!”转而又对身边的易阚道,“你们易家也是。”
“我等着呢。”易阚对他一笑,“凌少爷。”
难得他今天也改口“胖公子”为“凌少爷”,此刻凌修翰也不去与之抬杠。
易阚又正色对岳屹道:“岳师兄,方才进来时便想说,你们守在庄内,难道没有人来通知?”
岳屹脸上瞬间带了一丝凝重,道:“没有,宗主与少爷临去北冥前命我们撤进庄内,我们便一直领命,原是守在地宫,但那陶氏迟迟未来,故而我们才又从地宫出来,却始终未出庄。”
凌修翰问道:“莫非你们从未接到北冥过来的消息?那俞氏和陶氏分明全往北冥去了,扬言声讨祁河地界只是个虚名!”
此话一出,不只是岳屹,那些门生纷纷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岳屹忙道:“正是有桩事,我们守在此处,正因没有任何风吹草动,故而我们派了几个门生往北冥地界去,前后至今派出了五个,却无一人回来!按理说,驿馆之中有快马,马力与脚程是无需担忧的,我们忧心……”
闻听他亦有担忧,易阚从兜中掏出了那块在荒原拾得的令牌:“你看看,这是不是岳家门生的令牌?”
岳屹接过,惊讶道:“正是!”
易阚朝凌修翰看了一眼,道:“我们在祁河与北冥两者驿站必经之路上的一处荒原拾得,却不见令牌的主人。”
“难道……难道有人下了手?!”岳屹惊道,“有人切断了来往祁河与北冥驿站之间的消息!”
门生们瞬间炸开了锅,一片哗然,统统都是义愤填膺的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