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为什么会突然去墓园,比如她为什么会又受到刺激,比如她为什么会连伞都不带就急匆匆离家……
“那你呢?”安澜侧眸,望着眸底沉下一片阴影的蔺一珩,自知他的疲倦,“上来陪我一起休息会儿吧。”
她清楚,蔺一珩爱她是真的。
否则也不会在这三年发疯似的寻她,抱着坚定的信念,认为她还活着。
否则也不会在笙歌之夜的拍卖会上,看到她时毫不犹豫一掷千金,从此便又牵扯上了关系,不依不饶……
只是,她想不清楚,蔺一珩究竟为什么要瞒她,为什么在她试探时,故意避开有关她真实身世的话题。
“我没事。”蔺一珩敛了敛安澜额前的碎发,“等针打完了,我再睡。”
安澜眸光轻敛。
打吊瓶的确需要人守夜看着,以免药水打完了没有及时拔针,会导致血液回流。
蔺一珩坚持,她心疼,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闭上眼睛,乖巧睡觉。
很快,安澜便进入了梦乡。
退烧药的药效发作,她闷出了一身的汗水,黏黏腻腻地睡了一晚上,烧也退得差不多了……
早晨,她醒时,蔺一珩正倚着病床,薄唇抿起,一双墨眸敛藏了平日的沉稳与深邃,闭眸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