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有些局促。
她将眸光躲闪了过去,寻不见焦点,“你醒来发现自己1丝不|挂,难道会很自然地接受这一切?”
闻言,蔺一珩眉梢轻挑。
他垂眸望了一眼安澜尚未完全穿戴整齐的病号服,倏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我的错。”男人薄唇微微上扬。
他松开安澜的下颌,伸手帮安澜系好最后的几枚扣子,然后帮她敛好被子。
“不过我们之间,没必要害羞。”
蔺一珩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坐回病床旁的椅子上,将安澜的双手塞回被窝里。
“你还在发烧,再休息一会儿。”
蔺一珩帮她敛着被子的边边角角,抬眸看了一眼挂着的水,还有大半瓶没有滴完。
“我在发烧?”安澜轻轻皱眉。
她记得,她去墓园祭拜父母,尔后便头痛欲裂地昏迷了过去,又遭大雨,不知是怎么被送来的医院。
“嗯。”蔺一珩轻应一声,“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其他的我们回家再说。”
他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