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左手执木盒,右手执发簪,盯了须臾,一时鬼迷心窍,竟然将苏云音的发簪放在木盒内,将他母妃的梅花发簪留了下来,顺手留了封信,上书: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以此红梅发簪换姑娘白玉发簪,他日见发簪,在下有求必应。在下家中有急事刻不容缓,不及面辞,还望见谅。
留了信,南宫渊更加理所当然地带走了苏云音的发簪,之后便和周斯匆忙而去。
南宫渊一行日夜兼程,快马加鞭,累倒了良驹七八匹,半月之后才赶到王都。
到了王都,南宫翼已经在城南安营扎寨,他的兵马将王都死死围困住,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去。长此以往,没有粮草补给,王都必被南宫翼拖死。宫中还不知是何情况,南宫渊不能再拖了,他必须要进城,遂命季英暗中监视南宫翼,随时汇报情况,自己则在周斯的掩护下,找准巡逻人员换防的时间,趁着夜色跳墙而入进了都城。
城内,晏子秋早就备好了马匹,南宫渊来不及多说废话,翻身上马,接过晏子秋手里的马鞭便催马直奔王宫而去。
皇后宫里的掌事姑姑方姑姑,早已侯在宫门多时,她见南宫渊远远的风尘仆仆而来,方姑姑老泪纵横,老远就跪下行礼,皇后和她这些天的担惊受怕也就算是没有白费啊。
南宫渊几个健步上前搀起方姑姑,紧要时候客套话也都免了,直接了当说道:“姑姑快带我去见父皇母后。”
方姑姑点头,立马擦干了眼泪领着南宫渊疾步前行。
正德宫内灯火通明,除了皇后和一二心腹再别无他人。
皇后此刻正扶再龙床一侧,虔诚地为皇帝净面擦手,仿佛他还活着一般尽心伺候着,始终坚强如一,不曾掉一滴眼泪。
“母后。”南宫渊一拜,“儿臣来迟,让母后受惊了。”
“渊儿?”皇后丢下手帕就冲过去扶起南宫渊,南宫渊回来了,王都有解了。皇后终日绷紧的那根弦再确认南宫渊归来时瞬间断开,眼泪决堤而下,还未及寒暄便又晕了过去。
“母后?母后?”
方姑姑赶紧一步上前,翻了皇后眼皮瞧了瞧,又探了脉才如释重负道:“殿下,并无大碍,娘娘只是殚精竭虑过度,休息时日便可。”
南宫渊点头,吩咐方姑姑好生照顾皇后,又让內监传晏子秋进宫,他则去了正德宫的侧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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