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昭虽感这女子有趣,但也没有什么闲工夫总去记挂她,只因她自己最近腿脚是越发不灵便了,躺在躺椅上的时候越来越多起来,若是旁人早就能发现不妥,只是玺惠是个心粗的,只道灵昭是犯了春困,并没察觉出什么异处。
但时间一久,玺惠也觉得她是太懒,便对她道:“你瞧瞧你,如今是越发懒了,整日便躺在这里,也不怕身上发霉么?”
灵昭闷闷地翻了个身,又是困了,不耐烦地摆摆手,打发玺惠道:“去去去,自己找乐子去,别扰人清梦。”
玺惠气闷,觉得她这样不是办法,便铁了心要将她闹起来,凑到她身边蹲下,道:“我瞧着这人世着实有几分有趣,街上便很热闹,你不是一贯喜欢热闹的吗?咱们一块出去瞧瞧,好不好?”
灵昭闭着眼皱着眉,道:“不去,你自己去。”
玺惠站起来,瞪了她半晌,全然已失了耐性,忽而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施了一个术,将灵昭变成一把扇子拿在了手上。
灵昭大惊失色,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呢!”
玺惠哈哈大笑,一个遁地穿墙之术,人已经在乔府之外,正站在人声鼎沸的街市上。
这一日春光暖融,阳光正好,街市上人尤其多,很是热闹,玺惠因此心情也很好,便对手中灵昭所化的折扇道:“你这小扇子忒的不识趣,整日囚在那把小破躺椅上,竟也不觉得闷?我琢磨着,咱们两个既然是掉进此境中了,不妨就快意恣意一番,正所谓是白日放歌须纵酒,明日事来明日愁嘛。”
灵昭:“……你确定这两句是同一首诗吗?”
玺惠皱眉道:“如此押韵,自然是同一个出处了。”
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