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昭听了这个“瘦”字,心中忽然很欢喜,虽说她并不胖,但她听说最近神族以瘦为美,越瘦越美,很多女仙还因此而忌食,可见的确是一个很了得的风尚,她虽并非正经的神族,却也自认为应当赶一波新潮。
她道:“说到水土不服,我看你也有一些,常日里见了面不总要挤兑我一番么?今日怎么这样关怀我了?”
玺惠“切”了一声,道:“我不过是代人问好,你晓得自你跟荒芜尊座走后,雁寒便一直很挂念你,我和他毕竟也算是拜过把子,他既然被你丢在须臾谷照看后辈,我如今见了你,自然应当代他问你一声好。”
灵昭弯了弯眼,道:“你是被他骗了,他么,顶烦我,明明小了我一千余岁,却不肯喊我一声姐姐,说来很令人烦神。”
玺惠神色诡异地盯着灵昭看了一会儿,眼角抽了抽,心道灵昭这厮实在太出格,雁寒表现得那样明显,她竟还觉察不出么?
玺惠小龙王一面觉得这事很荒唐,一面又觉得很有趣,他想,雁寒这个人么,其他事情一概能处理得很妥帖,唯独在灵昭身上犯煞,结果兜来转去这么久还是没能成一桩姻缘,实在要算很拖沓。玺惠小龙王本打算替雁寒向灵昭剖白一番,但他琢磨着,这事人家正主都不急,他跟着急什么呢?且雁寒明示暗示了七千年都没让灵昭明白他的心意,他玺惠又有什么能耐让这榆木疙瘩开窍呢?何况依他看,他们两个终究会在一处的,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玺惠没接这茬,继而正色道:“你还不晓得,我此来寻你,的确是承了雁寒的嘱托,要告与你一件事的。”
灵昭瞧了他两眼,神色颇为平静,问:“哦,可是古稀泉中我的那朵长生花有什么不妥么?”
玺惠懵了一懵,脱口就问:“你怎么晓得?”
这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很傻,这须臾一族么,向来是人生花生,花灭人灭,如此性命攸关的东西,纵然灵昭本尊远在千万里,又哪里会不晓得呢?却不知近一月来,灵昭常能感到恍惚欲睡,右颈上青色的长生花花纹也花瓣凋落,由七瓣转为五瓣,显出一派衰败来,与她们一族族谱上记载的寿尽之象极为相似,她便一早知道自己的寿限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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