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霜神女

“是。”阿福应道。最起码,她知道,在花魁赛前,她安全了。

“你最擅长什么?”教习问道,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绣花不用提,我们用不上这个。”

阿福想了想,说道:“我会剑舞……”

教习顿时警觉起来,看着她。阿福又说道:“还会唱歌。”教习的脸色缓和下来,说道:“那就先练练唱歌。你先唱上几句。”

阿福一亮嗓子,教习顿时惊喜不已,说道:“果然不错,你有一副好嗓子!可会什么乐器?”阿福摇头。

教习想了想说道:“若是楼里的姑娘为你弹琴,你一边唱歌,一边舞剑,倒也是个好节目。我与楼里的妈妈好好商量一下,给你们找个好曲子。”

为了春风楼能一举夺魁,老鸨的行动力很强,果然从别处买了一支新曲,令一个颇当红的姑娘弹琴,她在一旁举着木剑舞动,边舞边歌。

到了秦淮河花魁大赛的那日,阿福果然找到了机会,在高台上边舞边歌,然后,她一个错脚,从高台上跌落下去,掉进了河里。人们急忙打捞,但是没有捞到,老鸨痛心疾首,自认倒霉。

“可算是逃了出来。”阿福从远远的河边探出头来,对阿树说道:“若是不能水遁,我还想过打晕采买,扮作他的样子出逃。”

风翼看了几日,又气又急,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把铁铮铮的剑被折断,揉烂,白雪渐污,染上风尘之色。若是初遇时,她是风尘女子,他定然觉得污秽,但是现在,看她一日日被折辱,他只觉得心疼。

——她不是那样子的!他坚信,她一定会想法逃出来。果然,她不负所望,真的逃了。

阿福摘下头上的钗环,匆匆变卖,换装出城,防止被人找到。她去当铺的时候,发现自己腰间还有一块玉佩。

“阿树,这块玉佩也当了吧!咦?我的记忆怎么模糊了?这块玉佩我一直戴着,看着挺值钱的,是紫家十二娘的配饰吗?怎么被卖到青楼的时候,也没被那个小人摘去……”阿福与模糊的记忆做着殊死搏斗。

“阿福,这是同心配。因为你不相信他,你拒绝任何人进入,所以,风翼被这个世界隔开了。”阿树说道。

“他是回去了?还是在哪个地方暗搓搓的看着!哎呀,鸡皮疙瘩出来了,一想到有人偷窥,我就觉得手发痒,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一想到被透露,我就觉得恶心……”阿福道。

“你放心,不管他走了,还是通过同心佩,在某个地方看,我都给你设置了空间错位保护,脖子以下,都会光线错乱,模糊不清。就像筷子伸进水里的折断,我用其他类似影像代替了你本身。”阿树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阿福笑道。

几天前,楼里有个姑娘曾经被客人带到画舫上吃酒,后来在言谈间得罪了客人,被无情地推进了河里。那几位客人还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笑着喊“有意思”。那姑娘从水里爬出来,摘下钗环雇了辆车,又回了楼里。她并不是不想做良民,只是没有良民户籍,又无求生的本事,如果不回楼来,怕是会落到更悲惨的境地,她不想被虏去,成为贫苦地方更下等的暗、娼。

但是阿福不同,她有生存能力。

阿福女扮男装,在山里成了猎户。她少言寡语,每日练武。终于有一天,她练成了一套宗门的剑法,进入了先天武学之境。她穿回女装,回到了家乡,将出手陷害她的人,以及那设毒计的背后之人,一个不漏地找出来,一一杀死。

她背着宝剑,神色冰冷,如霜如雪,一剑如虹,快意恩仇。这才是她应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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