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让我不要告诉姐姐？”方望接过纸鸢，眨眼问道。

唐忆苦笑着点头，伸出小拇指。

“呵呵。”方望手指扒眼皮，吐舌头做了个大鬼脸。

他转身，小短腿一溜烟小跑，边跑边喊，“姐姐——姐姐——狗子哥会飞啊！他会飞！”

唐忆苦张了张嘴，说不出的心酸，唉，这小兔崽子。

方桐拿碗出来，禁不住笑出声：“会飞？望子可不要说谎！”

“真的！真的！”方望拽着姐姐的衣角来告状，“他咻地一下跳上去，咻地一下跳下来。”

“你说他一跳十多尺？”方桐问道。

方望嗯嗯使劲点头。

方桐疑惑地问唐忆苦：“你是怎么把纸鸢拿下来的？”

唐忆苦做了个摇树的动作。方桐顿时领悟，这小兔崽子诚心逗她，哪里有人能一蹦五米多，牛顿还要不要安眠了。说谎的毛病不能惯着，她对方望厉声训斥：“还说慌！人还能飞，你咋不上天呢？”

“姐”方望瘪嘴，这次是真的想哭了。

“再多说一句，罚你没饭吃。”方桐正色道，“还撒不撒谎？”

方望心知这次败了，乖乖点头认错：“哦，我知道了，我不撒谎。”我本来就没撒谎，哼。

“乖乖过来吃饭，不要耍花招。”方桐最后警告道。说罢，到灶台去盛饭菜，唐忆苦紧跟在后面，想去帮忙。

方望拽住唐忆苦的衣角，阻住他的脚步。抬头瞪他，小声说道：“小人！明明是你说谎。”

唐忆苦学着之前方望的动作，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离开。

方望咬咬牙，这笔仇我方望记下了。

吃过早食，方桐带着两个弟弟出去干活，方母在家收拾和绣手帕。

一路走来，方桐笑着和村人打招呼，倒是邻里神色不明，上下扫视着他和李狗子，那眼神怪膈应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