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哥哥,你会武功吗?”方望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圆眼睛问道。
唐忆苦摇头,他现在可是猎户。
“那就是真的像姐姐说的,身有大力气?”方望摸着下巴,老学究似的认真。
唐忆苦点头。
“哼!”方望瞬间便了脸,“既然不能教我武功,还要抢我姐姐,做我哥哥?门都没有!我不喜欢你!”
前些日子,娘亲知道两人总睡一被窝,便只留了一床被。他现在要和这个抢夺弟弟称号的人,划清界限,势不两立。方望小短腿扑腾着下床,从柜子里抽出自己的被子,十分艰难地扔到床上铺展开,一下窜进被窝,背对着唐忆苦。
哎呀这小崽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唐忆苦无奈,待到方望又开始翻着圈似的睡觉,为了自己的睡眠着想,把人抱到自己怀里。
翌日。方望醒时,唐忆苦早在院子里帮着方桐干活。方望自个穿好衣服,把被子又收好放回柜子里,信奉着“爷们矛盾不能让女子插手”的原则,湮灭两人不合的证据。
方望念头一转,拿出姐姐给他做的纸鸢,见方桐正背着他喂猪,敌人李狗子则在锅棚里做早食,便趁两人不注意,院子里放起纸鸢。风自东来,纸鸢乘风而上。他悄悄把纸鸢往树那边扯线。
“姐姐,纸鸢被树缠着,拽不下来了。”方望一看成了,使劲揉揉眼睛,通红了双眸,向方桐求助。
方桐一看,纸鸢挂在离地五米多高的杨树枝上,用竹竿也打不到。她挑眉说道:“早说过放纸鸢要到门外,现在落得这么高肯定是够不着,自个买个教训吧。”
方望失望地哭:“那是姐姐扎破了好几次手指,好不容易帮我做好的,我不舍得!呜呜呜呜……”
方桐听得心里一暖,柔声安慰:“等姐姐有空闲,再给我们家望子做好不好?”
“不好!这个纸鸢是姐姐做了好久好久才完成的……恩……狗子哥哥那么高,他爬上树肯定能拿到,我去求求狗子哥哥。”方望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方望说罢,跑到唐忆苦面前,一脸乖巧:“狗子哥哥,你能帮我把纸鸢拿下来吗?”
唐忆苦瞅一眼方桐,正瞧见她揶揄地笑着。
“哦该吃饭了。我去拿碗盛饭。”方桐毫无同情心地掀开门帘进了屋,方望撒娇起来,没人能受得住,自求多福。
方望双手抱着唐忆苦的大腿,不让他挪步,眼巴巴地瞅他,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狗,瞬间激发人的同情心:“狗子哥哥,你爬树好不好?求求你……”现在树上好多毛虫,嘿嘿,扎你一手。
唐忆苦萌得心都化了。他略微沉思,足尖一跃,轻松跳出五米多高,伸手把纸鸢拿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方望目瞪口呆:“狗子哥哥,你会飞吗?”
唐忆苦指指屋内,手指放嘴唇上,轻嘘一声,把纸鸢递给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