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观点不同,陈陈犹豫道:“总该……把老学者安顿好,他身上还压着石块,不搬开它们,我心里会很不好受……”
巴疯子神色复杂,他背过他,抬头看着上面,说:“搬吧,快点搬,该想办法出去了。”
陈陈撑起自己,要自己强打精神,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生的事情就应该学会接受,一旦接受了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他看了一眼马川,想叫他扶自己起来,却看到他看着老学者的尸体皱起了眉头,在思索什么。
这个表情让陈陈疑惑了,这不是他现在该露出的表情,忙问:“怎么了?”
马川凑近了尸体闻了闻,这才说:“我才发现,老学者的尸体有点不对劲。”
巴疯子转过来了,但没有过来。陈陈睁大了眼睛,确实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问:“哪里不对劲?”
马川看着他说:“你没发现吗,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尸臭。”
一听这话,陈陈赶紧嗅了嗅,四周除了一种刺鼻的霉味和混合的骚味以外确实没有让他印象深刻的尸臭味。他疑惑地眨眨眼,说:“是不是还没有腐烂的原因?”
马川摇头:“还是得把老学者的尸体搬出来看看。”说着,他开始动手,先清理了老学者脑袋附近的发霉的碎屑。陈陈忙跟着。
他们搬开了石块,清理了各色各样的碎屑,老学者也逐渐露出了全身。老学者像摔进了隔板下,以及其不自然的姿势扭着,脸是对着他们的,身体却像侧睡一样,身上的袄衣被划拉得不成样子,露出里面发黑发硬、驱湿热最好鸟皮内衬,被石块压住的手臂和脖颈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深紫色尸斑,而本不该隆起腹部却隆起了,是很明显的腐败现象。
陈陈看了一眼马川,明明有腐败的现象却没有尸臭,这很奇怪。看了这个现象,马川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他说:“这不该发生的。”
他一手托着老学者的头一手小心地撑住他的腿,开始慢慢抱着他住往平整的隔板上移。老学者刚被抱起来,他的腰间就掉了一个东西,骨碌碌地滚到陈陈腿边。
陈陈低头一看,发现是老学者常绑在腰间的扁平水壶,已是锈迹斑斑。
他拾起一看,却愣住了,这个扁平酒壶没有……本该有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