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宁十九借落水脱身,一入水便朝对岸潜游,借着夜色竟是让她上了对岸。衣衫早已湿透,夜风一吹冻的宁十九瑟瑟发抖。只是此事已顾不上太多,宁十九趁对面大夫人与灵雀还在争执,抢先一步到了后厨。
后厨的冷月早就等在了这里,见宁十九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发问的好时机,于是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侍卫服让宁十九换上。
宁十九换上衣服,又嘱咐冷月:“我走之后,还要委屈你在府内充当我的眼线。府里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外面采买,我早已嘱托了红袖在何地见面,府里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你只管写个条子交给红袖,让她捎给我便是。”
见冷月应了,宁十九便往后门去了。
到了门口却是只有一人把守,宁十九镇定自若,行至门口便要往外走。那侍卫见了例行盘问道:“你是何人,去往何处?原先怎么没见过你?”
宁十九粗着嗓子答道:“在下李三,是新来的,这次出去有事要办,还请通融通融。”
那侍卫见她身形瘦削,难免狐疑:“那你的令牌在何处啊?”
上下摸索了一番,宁十九暗道不好,正想着对策,却听后面有人替她解围:“我叫你出去办事,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的?”
只听声音,竟然是宁知期。原来宁知期看了宁十九留的信,担心她出什么差错,急忙赶来看看她出逃成功没有。谁料到了后门竟真的被人拦住了。
宁十九见宁知期来了,转头对他行礼道:“三少爷恕罪,守卫大哥不认识卑职,又加上卑职不慎遗失令牌,自然不肯轻易放卑职出去。”
“不就是个令牌,丢了就丢了,明日再给你补一张便罢。有我这个三少爷为你做担保,那还有出不去的道理。”宁知期故意提高音量。
那侍卫听了连忙应道:“三少爷说的是,既然是三少爷的人出去便是。”
见宁十九往外走,宁知期叫住他,递给她一包银两,为免惹人怀疑,掩饰道:“我前些日子在玄鹤楼相中了一件金饰,定金已经付过了,这余下的银子给你,到时候提我的名字,老板自会将那物件给你。”说完摆了摆手,让宁十九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