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他把结婚的事说出来时,他轻飘飘回一句“宝贝,别挑事,你太敏感了。”
她求他放她离开时,他锁死了别墅里所有的门,防盗窗从一楼装到五楼,连厕所的通气小窗也不放过。
姜怡妃想说点狠话,让他微红的漂亮眼睛里溢出眼泪,能让他心痛到整日整夜地睡不好,梦里都回响着她的声音或者是当场心痛到跪在地上,重复一下她当年在满庭芳的日子。
“沈洵祗,未来你有两个选择。”
指甲嵌进掌心,姜怡妃眼底狠意已然遮掩不住,周身寒意更深。
“办完工作上的事情滚回沪城。”略抬下巴,眼眸皎洁透亮,“或者看着我爱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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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洵祗说她想都不要想,接着扬长而去。
她早就不是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姜怡妃了,他也想都不要想。
电梯上行,姜怡妃靠向全身镜,闭了闭眼,平复大起大落的心情。
“叮”得一声,镜子中纤细高挑的背影晃出门,带走一室寂静。
屋里睡了人,姜怡妃按完密码,慢慢推门。
推到一半门忽然卡顿住,她下意识低头看到一只脚。
沿着裤腿向上看,一束光随着门缝撒进去,照亮脖子到耳朵的轮廓,男人坐在玄关换鞋的座位上,偏头闭眼,很安静,大概是睡着了。
宋聿诚的车走了,人没走,看来真醉得不轻。
姜怡妃侧身挤进门缝,顶上的感应灯亮起柔和橙光,落向矮凳上的身影,他伸着长腿,宽敞的玄关都显得狭小起来。
“怎么没走?”姜怡妃蹲下,轻拍宋聿诚的脸,手感滑滑的,这群有钱公子哥儿到了三十多岁个个保养得比男大学生还精致,一点儿也不显老。
陈姿燕在卧房里睡觉,姜怡妃喊得极轻:“宋老师,宋老——”手忽然被扼住,身子倒下去,贴在男人胸前。
凳子太低,她的姿势像是直接睡在了他身上,淡淡酒香如无形绳索,缠绕着他们。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又细又柔的声音有多撩人,耳朵堕入温柔乡,使困意虚幻起来,宋聿诚抓住她的手,牢牢拉进他的梦里。
姜怡妃伸长脖子往上看,男人眼睛还是闭着的。
没让她磕着碰着,他身上的部位抵着尖锐鞋柜角,显然在酝酿。
属于宋聿诚的味道铺天盖地,把带回来的一肚子气覆盖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