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去相比较,平心而论,他今晚进步了,至少没有不顾她的面子,像个护食过度的狮子般怒气冲天,胡乱咬人。
可惜时间不等人,他改变得太晚了。
姜怡妃随便扯了个谎:“生意上的朋友,出差的时候经常帮我跑腿。”
沈洵祗知道那男人便是陈姿燕嘴里说的老师,可他并不放在眼里,姜怡妃找了个与他以前气质相近的人,便足以说明一切。
“他喜欢你?”手插-进口袋,沈洵祗盯着她清冷的脸。
岁月在她脸上冲淡了以前的朝气,像由日到夜的转换。
姜怡妃低头拍外套上的槐树花瓣:“在燕都,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
“可你没有选择和他们在一起。”沈洵祗顿了顿,向她走进一步,“你心里还有我,对吗。”
“”拍衣服的手握成拳,又松开放下,姜怡妃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郑重道,“沈洵祗,我那会儿年纪虽小,但我不傻。”
“我知道,你聪明得很。”沈洵祗扯唇,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最后把我骗得团团转,温顺到我都放松了警惕。”
姜怡妃听出了他的讽刺,气从胸口袭来,顶在喉管里:“所以,你是怕我太聪明,才想办法将我训成一只任你传唤的宠物?”
“是你误解了我,莺莺。”沈洵祗抽出手牵起她的胳膊,金丝框眼镜下的冷瞳含着温柔,“那一年沈家有很多变故,我迫不得已才我是爱你的,这一点从未变过,你信我。”
如果没听错的话,他缓慢语调,应是在求她。
姜怡妃的手没有挣扎,血管里流淌的液体凝结成冰,因为沈洵祗的触碰。
她反问:“沈总把我关在满庭芳一整年,是出自于爱吗?”
“我说是呢?”他紧紧看更多完结文来企鹅裙妖儿巫妖四要撕药而握着她的小臂,仿佛极力想让里面的血液流动起来,像曾经一样。
“是?”姜怡妃手握拳,一点一点发力挣脱他的桎梏。
月光下,她凉凉地笑,听着最荒唐的事,“这种谎留着骗自己吧。”
夜风从两侧起,穿过他们之间的空隙,吹起她的头发,乱了视野。
沈洵祗放下悬空的手,做过姜怡妃没那么容易原谅他的预期,但亲眼看到她因为以前的事心灰意冷的表情,他的心跟着绞痛。
墨色的青石板砖,他影子的一部分被她踩在高跟鞋底。
近乎恳求地,沈洵祗第一次向她低头:“莺莺,你能给别人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
姜怡妃依然仰脸看着他,觉得有些可笑,她该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