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为了降谷零报仇,他挑衅地朝黑泽笑笑。没想到下一秒小腿传来剧痛。

松田哀嚎一声,反射性地蹲下去抱住伤处,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黑泽:

“你干什么!体罚是违规的。”

黑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嗤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他:

“像你这种人永远成不了气候。”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讨厌警察还念着警校。看不起你做拳击手的爸爸,却被我轻轻一踹就摔倒。”

这也叫轻轻一踹?他的小腿已经完全麻了。

松田正要大声反驳,但当看见黑泽波澜不惊的眼眸,忽然噎了下—

就好像对方不是在针对谁,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这个时候一只萤火虫扑腾着翅膀降落在黑泽微翘的鼻尖,或许是被他耀眼的金发吸引,把对方当成了同类。

这个小家伙一定会被毫不留情地捏死吧?松田阵平同情地想。

毕竟黑泽对他们的态度都足够恶劣。

可没想到,男人只是手插风衣口袋,害怕萤火虫坠落般微微仰起头,任由小小的生命停在那里发出和他眼眸类似的绿色光芒,一下一下,变成这个夏夜最独特的风景。

等了一会儿,黑泽小心翼翼地吹口气,让微风带着萤火虫飞往远方。

松田和降谷都看见,那个瞬间他勾起薄唇飞快地笑了下。

那不掺杂质的金发如月光倾泻而下,俊朗的五官漂亮得很冷淡,让人心生向往又不敢靠近。

黑泽看也没看“丧家犬”们一眼,径直走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