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黑泽的嘲笑声让降谷如梦初醒,他亡羊补牢地瑟缩下脖子,假装不适。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在黑泽面前暴露过多真实的情绪。
“听说你问鬼冢教官要了手机。怎么,是想拍下自己的惨状,发到网上让大家同情吗?”
无端的指摘让降谷猛地睁眼,哪怕牵扯了伤口,依旧倔强地盯着黑泽的眼睛说:“不,我没有。”
他确实做了黑泽口中所说的事,但绝不是为了哗众取宠,而是留下证明,激励自己潜心学习,更加努力,终有一天打败面前的男人。
他还来不及反驳,黑泽忽然一把捏住他饱受摧残的脸,把泛紫的软肉用力聚到中间,任由它们扭曲变形,发出阵阵悲鸣。
“你啊,该不会是那种小时候故意受伤,然后跑到喜欢的人面前装可怜的小孩吧?”
“!”
“我说了,我不是。”
降谷费力地从被揉搓扁平的唇缝中挤出苍白的辩驳,眼前却浮现出一张久违的脸—银色的长发,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总是贴心地为他处理伤口,叮嘱他下次当心。
思索间,黑泽凑近他,带起一股冷冽的微风。
“那你为什么没去医务室检查?”
“我……”
“该不会是你把这家伙的脸搞成猪头的吧?”
松田阵平的质问打断了两人的对抗。
琴酒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揉搓下手指,橄榄绿的眼眸中闪烁着恶劣的光。
他抛下还在一边义愤填膺的降谷零,走向松田。
松田看见他靠近的脚步,不自觉绷紧了身体。所以当对方忽然用左勾拳袭击,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